吟哦如歌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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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2/4页)


    可是,丁香的眼泪并非虚假,她不可能故意诬指楚捷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。说不定在她介入楚捷的人生之前,楚捷和丁香的确是一对情侣,或至少是床伴。

    噢!懊听谁的?该相信谁?安娜迷糊了,恨不得能马上抓楚捷来问个清楚。

    丁香为什么不让她向楚捷提起堕胎的事?是丁香怕露出马脚?还是真的怕楚捷生气不再爱她?

    安娜双手抱头,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,脑筋打结了似的,怎么想都仍然一团混乱。想到头痛了,仍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等到丁香走出来,安娜瞬间做了决定——做个旁观者,装聋作哑,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想在楚捷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,真的好难好难,即便是安娜修过戏剧表演课程,告诉自己她在发挥演技,还是-得好累。

    幸好她今天不是单独和楚捷在一起,而是与骆总监与编曲人焦光浩开会,讨论“爱情的痕迹”的曲风。

    骆总监先走,他一走安娜就有点心不在焉,盯着正与焦光浩谈话的楚捷看,不懂他怎么毫无愧色?丁香应该打电话告诉过他孩子拿掉了吧,他一点都不会良心不安吗?他已经谋杀过多少他未成形的骨rou?

    “-觉得怎么样?”楚捷问她。

    “啊?”她根本没注意听他们刚才在讲什么。“对不起,我今天头痛,精神不济,昏昏沉沉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载-去看医生。”楚捷马上站起来说。

    “不用,不用,我想回家休息,吃颗普拿疼睡一觉就好了。焦先生,对不起,你先跟楚捷讨论。之前我已经跟楚捷谈过,他知道我要的是什么,我们甚至谈过拍MTV时要出现哪些画面,我想这样你比较容易去抓编曲的方向。”安娜说。

    焦光浩点头。“从我们刚才的谈话中,我已经有点概念了-不舒服的话可以先走,我跟楚捷继续讨论。反正我们也不可能一次就定案,到时候我编好-如果不满意,我们可以再修改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安娜站起来向焦光浩伸出手。“很高兴认识你,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。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,我们再约时间见面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焦光浩和安娜握手。“能和一位全台湾最年轻最漂亮的音乐制作人合作是我的荣幸。”年约三十五岁的焦光浩长相平凡,但是他神采奕奕、嘴角含笑,整个人焕发出一股成熟自信的魅力。“我会再跟-联络。”

    “好,谢谢,再见。”安娜拿起皮包。

    “我送-回去。”楚捷为她开门。

    “你何必浪费时间送我?我搭出租车回去,十几分钟就到家了。你留在这里跟焦先生工作要紧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-上出租车。老焦,等我一下。”楚捷不由分说的轻托安娜的手肘往外走。

    外面的大办公室有几个人在上班,安娜用手肘轻撞一下楚捷的手,示意他放开她。他会意的走在她后面。走出了公司进电梯,他站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-今天怪怪的。”

    她眨眨眼。“我头痛呀!”

    “是吗?我的直觉告诉我,好象没这么单纯。”他直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“不然怎样?你的想象力太丰富。”她努力装出无辜样。他到底有罪还是无罪?他不可能完全无罪,如果他不曾和丁香上床,丁香想赖他也无从赖起。

    “我昨天去-家扑了个空,-去哪里?我晚上快九点的时候打电话去-家没人接,-的手机又关机。”

    “-!你还没按一楼,我们快没空气了。”

    安娜伸长手想按电梯钮,可是楚捷挡在她面前她按不到。不得已,她的身体只好往前倾一点,稍微碰触到他。一按完电梯钮,她就要缩回身,可是楚捷的动作比她快了半秒钟,他趁势搂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?”她的心突地狂跳,挣扎着想推开他,下一瞬她就知道他要干嘛了。他迅速的、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上印蚌吻,然后就放开她。

    电梯门随即打开,外面有人在等电梯,她想骂他也不便当众发作。

    被偷了一个吻,她气呼呼的快步走向人行道。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“-的嘴嘟得那么高,有引诱犯罪之嫌唷!”他在她耳边轻语。

    “楚捷!”她恼怒地提高声音。“你不要这么过份!”

    他举起手来,帮她招出租车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引来路边一对男女的停步注视。“楚捷耶!”那个女人低呼。“我帮-叫出租车很过份吗?”楚捷装无辜。

    安娜气得差点内出血。出租车来了,楚捷殷勤地帮她开车门。她也不说谢,也不道再见,迫不及待的关上车门叫司机开往石牌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安娜想打电话向丁香问好,可是却发现她居然没有留下丁香的电话。那天丁香堕胎后脸色相当苍白,但她坚持不让安娜送她回家,她说她助理会照顾她,然后坐上出租车就走了。安娜想过要打电话去协新公司问丁香的电话,但是怕启人疑窦,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楚捷一定有丁香的电话,但安娜想不出任何理由来向他解释她为什么想找丁香。所以只好等丁香主动跟她联络。

    正想着待会儿他会不会再来烦她,电话就响起。

    她先看床头的闹钟一眼,才把手伸向话筒。十一点,他才刚唱完。

    “喂,-好一点了没?”

    “好多了,谢谢。”她的教养使她虽然对他不满,也自然而然地保持礼貌。“你跟焦光浩谈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原则上他应该了解了,我也告诉他-想做像GeorgeMichael的Adifferentcorner,那样如泣如诉的曲风。老焦也觉得这首歌很适合那样做。等他弄出了些东西,他会再跟我们联络,找我们去听。”

    “我下午重新看一遍你以前的几张专辑介绍,发现你跟老焦合作过五首歌。那五首我仔细听过后,我想我可以信任他的编曲功力。编曲者就像服装设计师,一首歌写出来光溜溜的只有主旋律,要由编曲者给它设计、搭配适当的衣服,才能使得它更出色、更悦耳动听。”

    “如同人要衣装,佛要金装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-要睡觉了吗?我现在去-那里会不会太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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