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元拽到宝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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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3/5页)

    “我对你的感情不会超过五百文,就好像你对我的感情不会超越你想去西域的程度。”他麻木不仁。

    被狠!阮罂阴着脸,马的咧啊咧。

    司徒剑沧撇了笔,起身,取下墙上配剑“走吧,把上次那套剑法练一遍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,你有洁癖,你很爱干净。”她还不放弃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借我钱,我每次来就帮你打扫屋子。还有,我家库房有一种神奇葯水,可清除任何沾到布料的污渍。师父这么爱干净,衣服都白的,想不想让它永远那么白?白到发亮呢?很快就春天,到了春天山里湿气重,白衣容易变黄,有了阮家神奇葯水,衣服再也不怕变黄。啊,好棒对不对?对不对?对不对啊?”

    对,他心动了。她是对症下葯了。司徒剑沧打开桌上放着的铁盒,倒出里面的铜钱,数了数,看着阮罂。“师父只有四百一十五文钱。”

    嗄?傻眼,阮罂呵呵笑,眼角抽搐。原来,她这怪师父,很有本事但是很穷。唉,有总比没有好。“没关系,借我。快,教我赚到五万银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这些钱放着也是放着,就拿这些当本。明天起,教你怎么投资。”

    “这我就想不通了。”阮罂纳闷。

    “哪想不通?”

    “照你说的方法能赚那么多钱,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赚呢?买大房子住好吃好穿更好呢?要让自己过这种穷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日子,我觉得挺好。”阮罂不明白,那些东西对他来说,是过眼云烟。他命里已注定好,没享用这些东西的福气,所以从不追求,也没那个必要。

    “这种日子跟城里人们过的日子差远了,你大概不知道有钱人的生活。”她家餐餐大鱼大rou,哪像师父永远清粥小菜?睡的是铺棉的床,又软又暖。哪像师父是硬木板床,被子又单薄。

    “跟师父以前的日子比,这样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算好?阮罂哈哈笑。“难道师父以前很惨吗?对啊,你从没跟徒儿说你的事,你以前住哪?谁教你武功的啊?师父的爹娘呢?”

    “练剑了。”他面色一沈,撇下阮罂,走出草屋。

    阮罂忙跟出去。停在屋顶的“苍”看见他们,振翅,叫一声,飞上来,在他们身后跟着。

    他们一前一后,走在摇曳的芒草间。看着师父背影,阮罂觉得那背影像在生气,隐约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,惹得师父不高兴。她心上忐忑,师父不高兴,她就紧张。因为,师父是她实现西域大计的唯一路径,惹阿花阿狗阿猫都行,就师父惹不得。

    阮罂追上去,跟师父走在一起。她偏着脸,讨好地,笑看着师父。“师父师父啊,你知道吗?我啊,我最喜欢师父了…”够恶,但好话人人爱听嘛,除了司徒剑沧。

    “当然喜欢,因为你想去西域。”他冷冰冰回道。

    阮罂脸红,硬着头皮反驳:“不是因为你帮我去西域我才喜欢你,平时我对你很好啊,如果不喜欢怎么还会对你好?”

    “当然对我好,怕我变卦,不帮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一针见血,戳得她心流血,呜呜。

    这么直接,害她无地自容,脸颊热烫。死不承认啊,阮罂昧着良心还在硬拗:“就算不去西域,徒儿还是最喜欢你。”是吗?不确定。唉,管他,说好话就对了。怎么可以让师父看穿她的心机?

    司徒剑沧却是个明白人,睐她一眼,冷笑。“别像那些大人,净说浑话。”他最痛恶的,就是这种虚伪的表情。他以前看太多了,现在,在阮罂面上也看见了,不明所以的,这次,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还生气。那心情,就好像看见喜欢的白衫弄脏了。

    司徒剑沧冷厉的口吻,刺伤阮罂。她脸色骤变,因为心虚,声音大起来。“真的,我是真心的啦!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信?”

    不信。竟以为几句好话,就能将他安抚得服服贴贴,任她摆布?摆几个虚伪笑脸,就妄想收买他的心?未免把他想得太肤浅。

    当初,他父亲在朝当官,多少人千方百计想与司徒家交好。待父亲被jianian人陷害,家道沦落,那些平日涎着脸讨好的人,避之唯恐不及,就怕受牵连。看尽那些小人嘴脸,司徒剑沧的心肠已淬炼得如同照妖镜般,将世情看得太彻底。也许他太自作聪明,过分自以为是,但这么做不会令他快乐,质疑别人的感情,只令得他寂寞孤独。然而他再无法回到单纯的自己,他怀疑,怀疑一切,就算有谁拿真心接近,怕也已经看不出那份真心。更何况,这丫头的心机那么明显。

    不知道司徒剑沧已经动怒了,阮罂还嘻嘻哈哈回嘴:“我就是最喜欢师父,不去西域也没关系,有师父陪我就好啦!”这个谎话,够感人了吧?

    他站住,盯住她,那锐利如刀的目光,教阮罂呆住了。

    “别跟我虚伪,想利用师父,就明着来。别假装喜欢我,我最讨厌虚伪的小人。你记住,永远别跟我应酬,那种小聪明,会让你看起来很丑。”强硬无情的警告,让阮罂颜面尽失。她一下子,张着嘴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倒是眼泪马上涌上来,她鼻间一酸,便哭出来。

    司徒剑沧撇下她就走,将她落在后头。

    好重的话!阮罂被批得面无血色,难堪至极,又狠狠伤心。师父尖锐的,不留情面的,一下把她心中想法全挑明了,难道这些日子以来,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?明摆着一副在跟他虚情假意吗?

    两年来,对他好、对他笑…师父眼中看见的都是这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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