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怕,爱丽丝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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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5/8页)

!我向主发誓愿意嫁给新亚为妻!”

    一对新人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相吻而誓,我和英彦站在人群中,望着这幸福的一对,禁不住情溢胸间,泪眼朦陇。这时英彦顽皮起来,硬是按着我的头连点了好几下,嘴里还直叨念:“我愿意!我愿意!”

    婚礼完成,我赶紧逃出教堂,免得被新人亲友当成疯子,祖英彦笑着追上了我。

    蓝天下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,此生此世,再也不会有任何灾难,从此得到了幸福。

    后面响起了鞭炮声,新人自教堂来了,有人向他们抛掷彩纸、碎米。

    祖英彦疯起来还真疯,想去接新人的花束,被我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不准我抢,总准我买花给你吧!”他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去花店。

    店主是个慈祥的老太太,出来招呼。“我们结婚了。”祖英彦一边把各色花朵往我手上塞,一边宣告。

    我笑着捶他。

    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。

    按照常理,定情日应该买红玫瑰,他却买了鸡冠花、圆仔花、剑兰、菊花。

    “你预备去拜兔儿爷吗?”我望着手中那束奇怪的组合,不禁啼笑皆非。

    “拜兔儿爷不如拜嫦娥。”他在我颊边飞快地吻了一下,老太太忙别过脸去,不好意思看。

    我们走到蛋糕店时,祖英彦买了一个蛋糕,同时指示老板:“我们结婚了,麻烦你在上面写…爱丽丝、英彦新婚志喜。”

    那个很和气的中年老板真的用红色的奶油写“新婚志喜”四个字,上里士气的,但真是喜气洋洋。

    “我们结婚了。”回到家,他就在房子前向我郑重宣布,然后在我还来不及做任何准备时,拦腰将我抱起,一直冲上楼梯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,我们没有开灯,倒是点了许许多多的蜡烛,所有房间都点着,牵着手在房间内穿梭,一人一件纱龙,里面什么也不穿。

    我们做自己的主人,这座小小房子便是我们的国土。

    我由初时的拘谨,渐渐地自然自在。

    多年前,我们在这小镇的古屋里相遇,经过了漫长的分离,我们终于在一起,回首前尘,总有无穷回味。

    “以后呢?”我抬起头问祖英彦,我们以后…也会这样幸福吗?

    他用双手蒙住我的眼睛:“不许再想。”

    我们…只有现在。

    烛光映入了他的眼中,当我拨开他的手指时,看见的,便是他的柔情。

    祖英彦抱住我,我们慢慢往后仰,我小声惊叫着,直到我们安安稳稳地倒在大床上,他吻着我,吻到我的面孔发烫,身体也热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,轻轻地揭开我的纱龙。

    我用手挡住他,却挡不住他的热情,纱龙还是给他揭开了。

    他深深地吻着我的胸口,我一阵晕眩,他的动作粗鲁了起来…喜欢他柔软的嘴唇吸吮着我,更喜欢他的手指在我身体上滑动,搓揉…禁不住的深呼吸,移动着…

    我以为我永远也不可能这样。

    但我不可能永远不做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只是时间早晚而已。

    修泽明当年以他对人生的睿智,看清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我们紧紧拥在一起,我也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是祖英彦,不是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另外一个人,已经走了,而且渐行渐远,连做梦也不复见。

    我看到祖英彦的存折时,不禁有些吃惊,原本七位数字一路往下滑,租地、整地、建屋、打家具…每一项我们都尽可能的搏节,但是在完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,存折上只剩下五位数。

    五位数,我们今后就只脑瓶这笔钱,继续过着神仙生活?

    我有积蓄,但祖英彦会答应吗?依照我对他的了解,他不会的。

    神仙生活就因我看到了这本存折提前结束。

    我开始做出去找工作的准备,在这小镇上,没有人要请经理人,也没有人要找外贸人才,不过去当个店员什么的,还有去处,运气好一点,说不定可以到幼稚园去教小朋友。

    小镇上的生活消费反正不高,我们也没什么物质欲望,只要有一份固定收入,应该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,我心安下来,只等个机会跟祖英彦说。

    他还不知道我的打算,每天仍然神态自若,有说有笑,一点也不急。

    我们也一样的去游泳,拣贝壳,在院子里拔草,剪下开得最盛的玫瑰插瓶。

    或是坐在露台的秋千上。

    一边荡秋干,一边让他吻着我。“别动,”他抱紧我。

    不是我动,是秋千,我用脚偷偷划动着,他发现了,我们吃吃笑着。他干脆咬住我的唇,不准我离开须臾。

    “你会吃掉我。”我抗拒。

    “我会!”他认真的,威胁地:“我爱你!我要吃掉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!”我溜下秋千。

    “不要我爱你,还是不要我吃掉你!”他捉住了我。

    “都不要!我被他呵得发痒。

    “都要!”他捂住我的嘴。

    “都不要!”我咬他的指头。

    他回答我的,是霸道的,粗鲁的吻,直到征服我为止。

    当我全身瘫软,再也使不出力气来反抗他时,他对着我,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我爱你,我不要吃掉你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用力地压住我,进入时,我还听见他在说:“我爱你!”

    他爱我,我知道,会永远爱吗?每个人都会问所爱的人这个问题,但也同样的,不会有人晓得答案。

    晚上,有月亮,很好的月色,我们在月光下筑沙堡,潮水来了,把沙堡打得七零八落,退潮后,一切都无影无踪,像逝去的岁月…生命中除了沙子与海水载走的记忆,并没有剩下什么。

    但我们还要去筑沙堡,每建一座就给取名字,再看着潮水带走它,并不祈求任何东西留下。

    我们向大海呼唤,唤彼此的名字,唤那谜一样的月光,唤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悸动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钱的烦恼,小镇生活干实的部分也一样有意思,就像我们种的丝瓜,小小的一株幼苗,成长起来却颇为惊人,不用多久,架子上就全是它硕大的绿叶,然后是大朵的黄色花朵。

    “这是雄花。”祖英彦告诉我,雌花的后面会拖着一条小毕。

    小小的丝瓜不久长大了,瓜架上挂着一条又一条的丝瓜,翠绿、硕大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可以靠丝瓜生活就好了。”坐在瓜架下乘凉时,我对祖英彦说,他的存折只剩下四位数了,台北的瓜价好,我们应该跟果菜市场好好联络。

    “别担心,我已经找到工作了。”他轻抚着我的头发,很得意的说。

    他告诉我,今天上街理发时他刚好看见第一信用合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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