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Acup的女人_第二章雪堡的天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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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雪堡的天空 (第1/5页)

    第二章 雪堡的天空

    “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。”这天晚上森临走时告诉我。

    “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经过一间精品店看到的。”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绒盒,里面有一条K金项链,链坠是一颗水晶球,水晶球里有一只蝎子。

    “送给天蝎座的你最适合。”

    他为我挂上项链。

    “蝎子是很孤独的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有我你就不再孤独。”他抱着我说。

    “我舍不得让你走。”我抱紧他,可是我知道他不能不回家。

    “今年你的生日,你会陪我吗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他点头,我满意地让他离开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上课,陈定粱患了重感冒,不断流眼泪。

    “你找到那首歌吗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“找不到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我有点失望。

    “你的项链很漂亮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蝎子吗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我转身想走。

    “我只能找到歌词。”他从背囊里拿出一张纸。

    “不过歌词是法文的。”陈定粱说。

    “我不懂法文。”

    “我懂,我可以翻译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他咳了几下:“可不可以先找个地方坐下来,我想喝一杯很热很热的柠檬蜜糖。”

    “我约了朋友在餐厅等,一起去好吗?”我约了徐玉下课后来找我。

    他想了一想: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在餐厅里,他要了一杯柠檬蜜糖,我热切地期待他为我读歌词,他却拿出手帕施施然抹眼泪和鼻水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我追问他。

    “是重感冒,已经好几天了。”

    他很快便知道自己会错意:“这首歌对你真的很重要?”

    我微笑不语。

    “好吧!”他呷了一口柠檬蜜糖“听着,歌词大意是这样:

    我会永远等你,

    这几天以来,当你不在的日子,

    我迷失了自己。

    当我再一次听到这首歌,

    我已不能再欺骗自己,

    我们的爱情,难道只是幻象?”

    “就只有这么多?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句,”他流着泪跟我说“我会永远等你。”

    徐玉站在陈定粱后面,吓得不敢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介绍,陈定粱,是我的导师;徐玉,是模特儿。他在读歌词给我听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情。”徐玉说。

    “你怎会有歌词?”我问陈定粱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是有人抄下来给我,还是我抄下来想送给一个人,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好像不是你的字迹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那是别人写给我的了。”他摊在椅上。

    “那个人还在等你吗?”我笑着问他。

    陈定粱用手帕擤鼻涕:“都十几年了,应该嫁人了吧?有谁会永远等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有些女人可以一直等一个男人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女人可以,但男人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男人为什么不可以?”

    “因为男人是男人。”陈定粱冷笑摇头。

    我对于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很不服气:“你不可以,不代表所有男人都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个男人等你吗?”他反问我。

    “你试过等一个男人吗?”

    “这又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你等一个男人的时候,会不会和另外一些男人上床?”

    “这样就不算是等待了。”徐玉插口。

    “但男人不可能一直等下去而不跟其他女人上床。”陈定粱又拿出手帕擤鼻涕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代表所有男人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对。但我是男人,所以比你更有代表性,我并没有代表女人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男人真的可以一边等一个女人,一边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吗?”徐玉问陈定粱。

    “甚至结婚也可以,这两件事本身是没有冲突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冲突?”我冷笑。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冲突,所以男人可以爱两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我一时语塞,或许陈定粱说得对,他是男人,他比我了解男人,因此可以解释森为什么跟一个女人一起生活,而又爱着另一个女人,原来男人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。

    “如果象你这样说,就没有男人会永远等待一个女人了。”徐玉说。

    “那又不是。”陈定粱用手帕抹眼泪。

    “有男人会永远等待一个女人。”陈定粱说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我奇怪他为何忽然推翻自己的伟论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找不到别的女人。”他气定神闲地说。

    “如果所有男人都象你,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。”徐玉说。

    “你相信有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吗?”陈定粱问徐玉。

    徐玉点头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女人。”陈定粱失笑。

    徐玉还想跟他争论。

    “我肚子饿了,吃东西好吗?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我想吃rou酱意大利粉。”徐玉说。

    “你呢?”我问陈定粱。

    “我不妨碍你们吗?”

    我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要一杯柠檬蜜糖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你要吃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吃了。”

    陈定粱喝过第二杯柠檬蜜糖之后,在椅上睡着了。也许由于鼻塞的缘故,他的鼻孔陆陆续续发出一些微弱的鼻鼾声,嘴巴微微张开,身体向徐玉那边倾斜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叫醒他?”徐玉问我。

    “不要,他好像病得很厉害,让他睡一会吧。你和宇无过是不是和好如初了?”

    “我离开的那个晚上,他一直没有睡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小说稿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他重新写一遍。”徐玉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书“这是宇无过的新书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?”

    “这是上一辑连载小说的结集。”徐玉说。

    “又是这间出版社?你不是说这间出版社不好的吗?”我翻看宇无过的书,封面毫不吸引,印刷也很粗劣。

    “没办法,那些大出版社只会找大作家,不会发掘有潜质的新人,这是他们的损失。不过,只要作品好,一定会有人欣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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