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在愚人节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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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3/3页)

二来是拜托她多担待他那个不肖女儿。

    所以她才会对季可柔的学业状况了若指掌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小女生,好像从来不曾对她和颜悦色过,更遑论“照顾”她了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我年纪大了,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你有照顾过我?”不过若要说“欺负”她的话,那倒是可以举出一箩筐的例子,以供佐证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能四肢健全、容颜无损,就是我照顾你的最佳证明了!”季可柔用食指轻佻地划过纪雪萍的玉颊。

    “那还真是多谢你手下留情了。”纪雪萍皮笑rou不笑地道。

    她还真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呀!

    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季可柔脸不红、气不喘地继续道:“现在你总该告诉我邵扬哥人在哪里了吧?”

    “无可奉告。”现在的小孩听不懂国语吗?要她说几次她才会懂?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再问几次答案都是一样的!

    “今天是我生日耶!”季可柔了不起地说道,活似她的生日该普天同庆,万民欢腾。“这么特别的日子,我当然得找邵扬哥陪我一起过,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纪雪萍优雅地浇了季可柔一盆冷水“我想,你的教授不会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,就觉得你旷课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季可柔不由得心虚,碰巧这时出外采买的洪汶汶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咦?有客人呀!”提着两袋咖啡豆的洪汶汶,眸心灿亮,语气兴奋。

    在洪汶汶的认知里,客人就等于钱,有客人就代表有钱收,所以只要有客人上门的时候,她就会显得特别兴奋。

    纪雪萍未发一语,基本上她不认为眼前这个“碴里王”算是客人。

    接过洪汶汶的咖啡豆,她往里面走去,顺便去看看三十分钟前烤的起士蛋糕,毫无义气地留下了表姐与那位难缠的季大小姐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“请问喝点什么?”洪汶汶一个劲儿地笑容可掬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喝过了。”季可柔摇了摇手中的杯子,只余下一点点褐色的液体。

    “那还要点蛋糕什么的吗?我们的松饼很棒喔!”碰了个软钉子,洪汶汶丝毫不以为意,依然笑意盈盈地老王卖瓜。

    “不要!”季可柔一口回绝。

    气都气饱了,哪还吃得下!

    “那我帮你结帐好了,一共八十元。”连吃了两碗闭门羹,洪汶汶的脾气再好,也觉得有点撑了。

    既然这位小姐什么都不要,那就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,她还可以省一个座位呢。

    “结什么帐呀?这又不是我点的…”季可柔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,洪汶汶完全用对待客人的方式在打发她。“你不记得我了?”

    她简直不敢相信!

    “你是谁呀?”洪汶汶的问号写在脸上。

    宾果!

    这没记性的女人果然又把她给忘了,枉费她寒假时天天来“光顾”

    “我二个月前还来过的,你忘了吗?”虽然她不把洪汶汶看在眼里,但老是被遗忘的感觉,还真不好受。

    正当两人在“叙旧”的时候,女DJ甜美的嗓音继续从收音机里传出

    “今天很高兴邀请到扬名国际的天才画家…Blanche小姐,我们欢迎她!’

    啪啪啪!(女持人的鼓掌声)

    “哪里、哪里,谢谢你邀请我来上节目。”

    好熟悉的声音,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
    罢从厨房走出来的纪雪萍,一直觉得这个来宾的娇嗓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只是经过广播所传送出来的声音,多少有点变质,听不真切。

    到底是谁?

    “你这次回到台湾来开画展,那画展的主题是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嗯…主题是乡情。我一个女孩子长年在国外居住,逢年过节时,总会特别思念这块土地上的人、事、物,所以我用画笔,记录了我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片断。其实每个人的成长过程都有类似的部分,相信很多人都能在这次的画展中,找到自己童年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听起来很值得期待喔…”

    纪雪萍努力地想记起那个被访问的女孩子的声音,她到底在哪里听过?

    每每她快想起来的时候,就会被一旁的两个活宝干扰,然后隐隐浮现在脑海中的脸孔,又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“我那阵子常来说,你怎么会不记得?”很是懊恼的口吻,季可柔努力地想让洪汶汶“回复记忆”

    到目前为止,季可柔已经完全忘记她来的目的了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吗?那真是抱歉!”洪汶汶漾着一脸的歉意,显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。“那以后还是请您多多照顾小店!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听不懂…”季可柔快被搞疯了!

    “你们不要吵!”纪雪萍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,喝住了两只小麻雀的叽叽喳喳。

    吵死了!害她都听不清楚收音机里的内容。

    等她再度专注于广播的访谈时,节目已经接近尾声了。

    “再次感谢Blanche的光临,在这里祝福你的画展能够圆满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、谢谢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,回来台湾开个小画展嘛,有什么了不起?”季可柔托着下巴,不懂纪雪萍为什么这么紧张。

    “你认识她呀?”纪雪萍直觉地认为那位画家是她熟识的人才对。

    到底是谁呢?

    “报纸有登呀!难道你们都不看报纸的吗?”季可柔信手捻来一份“民主时报”摊开报纸,找到艺术人文那一版。

    她指着报上的黑白相片“你看上头还有照片呢!标题还是什么台湾之光、天才画家的,记者就爱夸大其辞!”

    季可柔这厢还在嘲笑记者的用字遣辞,下一秒报纸就已经被纪雪萍抢过去了。

    照片中那张熟悉的丽颜,令她全身一震,晕眩感马上从后颈冲上脑门,一阵天旋地转,让她几乎站不住脚。

    晃一晃头,她强迫自己定下神来,仔细地研读报纸的内容。

    BLanche,中文姓名,李静怡,台湾人,曾就读K大美术系,一九九七年于法国在台协会主办的美术大赛中获得季军,取得免费留学法国的资格。

    西元二○○一年毕业于法国国立巴黎美术大学,同年获得格雷特奖,之后相继在巴黎、纽约、东京等地举行个展,成为近年来艺术界一颗闪亮的新星…

    一篇文章,洋洋洒洒,她彻头彻尾地读了一遍,不安的感觉逐渐加深,到最后已然是充满了她整个心头。

    不是声音类似、不是长相相若,而是Blanche就是静怡姐,她回来了,她真的回来了!

    脚心猛地窜起了一股寒意,转眼间冰冻了她全身的血液,让她僵硬得几乎不能呼吸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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