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树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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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4/7页)



    “妈咪.”嘉芙满脸通红.“信我,我说不是就不是,你怕我嫁不出去吗?”

    “那──他来得这么勤作甚么?”

    “一厢情愿.”她退出厨房.“自以为是.”

    伟杰或者太有信心,或者粗心大意,他竟然没有发觉她换了衣服.

    “晚上去看场电影吧!”他再提议.

    门铃响了,她抢着去开门;迎着治邦进来.治邦看见伟杰是一愕,马上脸色又变.

    “咦!你也来喝靓汤?”伟杰笑着招呼.“真是不约而同.”

    治邦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嘉芙抢着说:“治邦约好我去办点事的.”她看伟杰一眼.“重要事.”

    “王宁儿的事,我猜到了.”伟杰并无不满.“你们快去快回,我陪伯母.”

    嘉芙和治邦一起点头.他说宁儿的事就宁儿吧,不必解释.

    嘉芙上了治邦的车,车在挤塞的街道上慢慢行驶.

    “他来了多久?”他问.

    “中午就来了,自备午餐水果.”她不介意地笑着说:“这是做老板好处.”

    “他来做甚么?”他有点像审犯.

    “没问.”嘉芙说.

    “你们会不旧情复炽?”治邦看她一眼.

    “开甚么玩笑?”她皱着眉头白他一眼.“这问题没有答案.”

    “他──”

    “别提他,说你自己,预备怎么应付你的父母大人?说出来让我有心理准备.”

    “不告诉你,我自有办法.”

    “宁儿自杀的事已通了天,报纸连讣文都登了出来,你不必再应付王家的人.”

    “今夜我应付的是陈氏夫妇,”他半开玩笑地说.“为了我这孝顺儿子,我怎么说你就怎么接人,算是帮我忙.”

    “玩笑不能开得过分.”她警告他.

    “别这么快令二老失望,”他自说自话.“一个月后我会告诉他们──散了,婚事取消.”

    “一个月后他们仍会失望.”

    “太残酷了,现在就说真话,”他摇头.“他们才开心了几天.”

    “父母是你的,你自己应付,”她故意装作漠不关心.

    “反正过了今夜,我就不会一再碰到他们,对不对?”他又问:“今夜你的衣服好漂亮,新买的?”

    “旧的.”她不肯说真话.这就是那天心情不佳,跑到置地买的.“我从不注重衣服.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他大大声说:“是吗?”

    “之伦──或莫律师那边有消息吗?”

    “相信他们现在还没到伦敦,”他看看表.“今天午夜或明天一早会有电话.”

    “会不会去宁儿的葬礼?”

    “怕王家不欢迎,我得罪过王伯母几次,你不记得吗?”他又看她.

    “是我累了你.”

    “不关你事,无论怎样我都是家镇这一边的人,他们不会对我客气.”

    “嗯──会计师楼做得顺利吗?”她一直在找寻不同的话题.

    “怎么?关心起我来了?”

    蓦然,她脸红了,是作贼心虚,看见她的神情,他马上换话题,是不想她为难.

    “预备甚么时候回律师楼?”

    “等律师楼的人打电话来找我时.”嘉芙回答说.

    “那杰仔岂不是还有机会到你家自备午餐?”治邦笑得捉狭.

    陈家父母在布置精致的饭厅接待她.

    “家常小菜,希望你喜欢.”治邦母亲殷勤又喜悦,已当正她是未来媳妇.

    她觉得窘,努力应付着.

    “别太客气,妈咪,嘉芙不习惯,”治邦说:“都快是自己人罗.”

    “是,是,我叫你阿芙吧,”母亲笑得见牙不见眼.“我不客气,你当这儿是自己家.”

    嘉芙忍不住瞪治邦一眼.说谎说得愈来愈离谱,将来怎么收科?

    “你们决定了日子吗?”父亲问.

    “决定了,”治邦抢着说:“六月十八星期六,我查过通胜,那天是全年最好的一天.”

    “那就太好了,明天我去跟君悦酒店的人谈,决定好日子一就好办.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叫公司的几个职员成立一个小组来帮你们忙,”父亲说:“有甚么事吩咐他们办就行.”

    “不必这么,”治邦也开始有些不安.“我们还没决定在哪儿…”

    “不喜欢君悦要海逸也行,我也有熟人,”母亲着急.“根本人家要一年前预订的,现在去还不知道六月十八行不行呢?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──旅行结婚呢?”治邦问.

    案亲的脸沉下来,母亲也呆住.

    “这──像甚么话?”父亲说:“别说我们不能同意,而且怎么向亲戚朋友交代?”

    “不行,一定要盛大庆祝,”母亲大声说:“阿芙,你有甚么意见?”

    “没有意见,”嘉芙吓了一跳.“稳櫎─随你们的意思.”

    她只能这么说.不是吗?

    “听见没有,阿芙随我们的意思,”母亲转怒为喜.“别跟我提旅行结婚.”

    治邦把脸转向嘉芙,沉着声音说:“这是你说的,阿芙,你随他们的意思,我可没给你压力.”治邦说.

    嘉芙暗暗皱眉.他是甚么意思?就算做戏也不应这么过分.

    她不出声,只回瞪着他.

    “啊,阿芙,”母亲又喜悦无限.“前天我去逛街,在珠宝店看中了两套首饰,一套珍珠和钻石,另一套是红宝和钻石,我都留下了,甚么时候带你去选?”

    嘉芙开始觉得无法招架,明明是谎言,搞到真的一样,她怎能、怎敢去选首饰呢?这个玩笑可开不得.

    “谢谢,伯母,我想我不需要这些,”她尴尬地笑着.“我这年龄不适合戴太贵重的饰物,以后──以后再说.”

    母亲和父亲交换一个满意的眼色.对嘉芙更是喜欢得一得了.

    “我们知道你的好意,可是婚礼当天连像样的首饰也没,有亲戚朋友会笑我们的,这是我们送你的礼物.”母亲说.

    “妈,过一阵再说吧,阿芙现在太忙,家镇去了伦敦,她要负责管理律师楼,”治邦替她解围.“或者你告诉我们是哪一间珠宝店,我们回自己去选.”

    “也好.”母亲想一想.“选好了让他们留下,我会去结账.”

    “还有房子,”父亲说:“你现在住的房子只适合你一个人,不如搬去渣甸山我们以前住饼的那层楼,有两千多尺.”

    “迟一阵再说,我会考虑.”

    “快些决定.”母亲比他们都急.“屋子要新装修,需要时间.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”治邦也显得吃力.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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