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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酒吧 (第2/4页)

没抵达脑部,所以还不知痛苦,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小尊尼。

    大尊尼推我一下“阿左。”

    “别劝我,”我说:“别为我好,别出声。”

    司徒静静的坐在一旁,神情很是同情。

    我问小尊尼“多久的事?她同什么人走?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听我meimei说的,那人是她的同事,比她高一级半级,平日对她很照顾,也可以说是乘虚而入,后来就逼她同你摊牌。阿左,大丈夫何患无妻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可以替我放心,我决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男人,我有志气,你们放心。”

    大小尊尼异口同声“当然,阿左,你的条件那么好,谁会替你担心?”

    我举起酒杯“来,不多说了。司徒,祝你生辰快乐。”我又一干杯酒“我先走一步。”我站起来离开。

    走到酒吧门口,才觉得五脏六腑被人割走似的。

    小尊尼跟在我身后,我茫然回头,他在苦笑。

    我们一直走回宿舍,一句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以后我绝口不提私事,三日后收到温柔的信,很长很厚的一封信,我把它翻来覆去看十多遍,会得背了,然后一把火烧掉。

    她有她的选择,我决不会破坏她的好事,我决不妒忌,我决不怀与她同归于尽的念头,我决不自暴自弃,决不到处诉苦,决不将失意形诸于色,决不决不决不。

    我要咬紧牙关挺过去。

    时间总会过去的,这些烦恼一定会淡出。

    当其时必须振作做人。

    我可以纵容自己,可以哭笑难分的做人,可以对每个人诉说温柔这个女子无情无义,狠心狗肺,可以将我们过去的山盟海誓公开,可以声讨她的新爱人,可以叫朋友主持公道,可以呼天抢地,可以发泄得淋沥尽致。

    但失恋已是最大创伤,我何必唯恐这个伤痕尚不够深不够痛,还要多剜几刀?

    我一定要抬起头来,好好处理这件事。

    我如常的上学放学,到酒吧去喝几杯。

    一切如常,但是我一直消瘦。

    一个月内瘦三公斤,再跟着的一个月又是两公斤,照镜子简直看不到全身还有什么rou剩下来,脸颊凹进去,我险些儿认不出我自己。

    因为没有胃口吃的缘故,晚上亦睡不着,这是最佳减肥妙法,我同大尊尼说起,他羡慕得要命,他说:“我肚子上的士啤呔无论怎么节食与运动都驱之不去。”

    抵抗力随着肌rou消逝,我变得多愁多病,一患伤风就连绵不绝,几个礼拜都拒绝痊愈。

    在酒吧老是擤鼻涕。

    司徒问:“有没有看医生?”她一直很关心我。

    “看不看都一样。”我自暴自弃。

    “喝多点热汤比较好,这两天尊尼他们在我家吃火锅,你要不要来?”她邀请我。

    我的心一动,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饱的了。

    “来吧,有你喜欢的西芹。”司徒笑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西芹?”我诧异。

    “有一次吃西芹的时候,你自己说的,你说洋人的一切都没有劲道,芹菜是最好的例子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我自己倒忘记了。她这样记得我说的话,倒是对我另眼相看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来,要不要带什么?”我问:“家里有什么要补充?”

    “不要客气。”她笑“你肯来已经很好。”

    但我还是带了一瓶酒去,第一次做客人,总要客气点。

    菜式很丰富,作料切得很细致,大小尊尼开怀大嚼,在他们的鼓励下,我也吃得比较多,只是他们管他们欢乐,我总维持沉默,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司徒对我们无微不至,吃完饭她替大尊尼换外套拉链,完全以兄弟姐妹之情来照顾大家。

    我吃得肚子胀,一边喝着酒,眼皮越来越沉重。

    我站起来告辞。“醉了,想早走,免得失态。”

    大尊尼说:“阿左,你到房间去躺一躺,下雪你走哪儿去?一会儿送你。”

    我实在吃不消,便到司徒的床上去躺着。她的房间有点冷,不过整洁万分,我不好意思钻进被窝,便在褥子上面躺着,她取毯子替我盖好。

    我模模糊糊的睡熟。

    这一觉睡得比较好,多日没有这种安全感了。

    一觉醒来,外头没有声响,我挣扎起床,看到司徒坐在客厅中看小说。

    我问:“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她抬起头“醒啦,来,喝杯热茶。”

    我喝一口“大小尊尼呢?”

    “回宿舍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混球,不是说送我?”我质问。

    “时间已晚,”她笑“他们便先走一步,我可以送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真不信一觉睡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“半夜两点。”她仍然一脸微笑。

    “唉呀。”我跌脚。

    “就是看你睡得好,不忍吵醒你,小尊说最近你老是辗转反侧,他睡在你隔壁房,都听见你哭。”

    我一怔,低下头。

    她替我添了热茶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,我不走你不能睡,非告辞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,”她说。“此刻没公路车。”

    “你借车给我即可,不要出门。”我说:“明天我来接你上班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,明早十点之前把它开回来,”她把车匙交给我。

    我打量她的家“你住得很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,老不舍得开热水汀。”她笑:“屋里清冷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画是你的作品?”我又问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,送我出门。

    我把车子开回宿舍,再度倒在床上,不知恁地,居然又睡着,做许多乱梦,但大致上一觉到天明,睁开眼睛,在这三个月内第一次觉得精力充沛,看钟,早上十一点,唉呀糟糕,酒吧早已开始营业。

    我披上衣服冲下来,到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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