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河(上)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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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4/5页)

,所以不想要,也不该要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不能要、不该要?再惺惺作态下去,你倒真的会什么也得不到。”他嗤笑道“只要你说想要,它们就是你的。如此一来成全你自己,又成全我,不是皆大欢快?”

    “如此是成全我,还是卖了我?”

    “有何差别?”

    “有。成全是美意,卖是羞辱。今日你以山河宝藏诱我,不外是觉得这些身外之物能助你达成心愿。你依靠自己本身都无法得到的东西,却相信能以这些东西换得,岂非觉得你还不如这些东西?对己身毫无信心的人,真是可怜。你羞辱的不仅仅是我,更是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他冷笑:“好一张利嘴!你为何不认为这些身外之物也是我屠征的一部分?世上有几人看人是单单看‘人’?若如此,那帝王平民有何差别?若非你前日闯人小洞天时,我对你有几分喜欢,你连人也不是了!你不要仗着我现在对你有点舍不得就信口开河,我对女人的耐心向来不多,惹怒了我,你自己知道后果!”

    “后果如何我早已知,反正第三局一输也是这样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他带恶意“你莫忘了你的丈夫,小小一个摇扁堂副堂主,剪除是轻而易举的事。你舍得他死吗?”

    她的脸色都变了:“你连他都不放过?”

    “放不放过,这要看你怎么做了…乖乖到我怀里来,我不但不会动他,还能保你们夫妻平顺和乐一辈子。只要我腻了你,我自然会放你走,你丈夫也不会知道你我之事,你照样可以回去当他的贤妻。”

    她气得浑身发抖:“这世上真无比你更加下流无耻之人了!”

    “你骂好了,女人除了耍耍性子,还能如何?这么多女人当中,你算是最能够忍到最后了。”也碰到过几个刚开始不愿的女人,但多数是矜持作态,时日稍久,她们一沾上金银珠宝的华丽,一享受过万人膜拜的虚荣,或一被他若离若即地调弄,态度马上大转,甚至自己会偎了上来,而那时,也便是他失了趣味的时候。

    但不知为什么,他对她没那分搁着慢慢磨的耐心。

    “你不该吊我胃口的,今日你骂得越凶,我越不会放过你。”更有些女人,就爱他这跋扈的脾气,霸道的性子。

    “我丈夫虽然位低权轻,鲁钝木讷,但还不至于卖妻求生,既然他有情义,我也不会贪生怕死,委屈求全。”

    他低笑:“不要轻易说‘死’字!很多英雄好汉也只会说说,事到临头都吓得尿裤子,你一个小女子,有几斤几两也敢说大话?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说大话你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哐当!”红玉瓮在她脚边破裂,她弯身拾起一片尖长的碎玉,道:“我若死给你看,只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丈夫!”

    手执起尖长的碎玉片猛力往胸口扎下…

    他暴吼一声:“你做什么?!”幻影似的掠了过去,迅速将她已戳人胸口的碎片弹了开去。

    她莲青色的衣襟上染出血红,使劲去推他抱住她的手臂,不想被他轻轻一拨,整个人都被压坐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这么死了,我不但不会放过你丈夫,而且会加倍折磨他到死!”他压制住她,扯开她的衣襟和兜衣,将唇覆在她渗血的伤口上添吮。

    她一时间骇得无法动弹,直到他添着唇上血丝,抬头对上她睁圆的眼,她才恍然明白他刚刚轻薄的举动:“你…

    “你要死,也要在我得到过你之后。”他说完,双掌从她衣内滑过,脱开了她的衣衫,固定住了她赤裸的两臂。

    她痛号了一声,死命地挣扎,却因为两人在体力、身形上的差异,越加让自己陷人被动之中。沉重的男子身躯钳压着,浓烈的男子气息笼罩着,背下冰冷粗糙的石地梗得她肌鼻欲碎。

    他沉重湿热的唇游移在她的耳垂、脸颊、颈项,留下一串湿红的痕迹。她甩着头,喘息扭动着要摆脱,他却如影随形而上,将压力熨到她的唇上,辗转吸吮,蛇一般的舌勾缠不放,在她咬下之前,先她一步滑开。他动作的更换游移使得他坚硬灼热的身体也在她身上摩动。

    “下流无耻!”她的挣扎让她的背在石砾上磨出血,双腕在他掌指中浮出瘀肿,然而这一切疼痛都不及他在她身上的放肆令她痛苦“啊!”他突然微微起身,将她被按在地上的双臂提起,她不及防地背部传来一阵火辣。他暗哑笑道:“打是情,骂是爱,你骂得越响,证明你越爱我,待会儿我会让你越好过!”

    她星眸如火烧起,狠狠朝他啐去一口口水。

    反抗着他扳开的手劲,她拼尽力气以腿往他撞去,同时低头朝他仍裹着伤的肩头咬下。

    “你…”他险险挪身痹篇,只看到她挣脱往一旁地上翻去,自由的玉臂在空中划过一弧,重重垂落在红玉瓮的碎片之上。

    他惊怒地贴近她血迹斑斑的背,捉住她的肩将一动不动的她扳了回身。她的头如同蔫死的兰花垂下,额头血rou模糊伤口中流下的血,小河似的婉蜒了整张脸。

    滴答,滴答…

    那微小的声响直直落进了他的心里。

    百盏灯火在墙上剪出幢幢紊乱的暗影。

    屠征坐躺在椅上,怔怔地盯着那些随火跳动的鬼魅,一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扶手。凌乱的长发散在肩上,衣衫不整,犹有血迹,俊丽风华间流荡着落拓怅惘。

    “少宫主…”

    一听到婢女的声音,他下意识朝床榻上望去:“她醒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婢女小声道“是宫主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轻皱了一下眉,吩咐道:“把榻上的帐子放下来。”起身往门口迎去。

    屠泾渭踏入,殷翱在其身畔。

    “大少宫主。”向来不离身的觉者、观达两护法,在屠泾渭一挥手后,静静退守在门外。

    “爹,义父。”屠征低头道。

    屠泾渭鹰似的眼扫过他的不整:“怎么弄成这个样子?”

    “练了套剑法,未经梳洗,当然就是这个样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身上的毒还没有祛干净,箭伤又裂开了,练什么剑法?!”屠泾渭冷哼一声道“练完剑法还要找秦神医疗伤止血,你几时变得这么娇贵了?!”

    “爹教训得是。”神情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屠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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