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情只是古老传说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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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4/6页)

狼入室。

    松山却说:我还是觉得好心会有好报。

    “老山,你也听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恕之身世可怜,我不相信她是一支狼。”

    贞嫂忿忿说:我心有不甘。

    “多少烦恼由此而来,我们必须随遇而安。”

    贞嫂忽然落泪:带大孩子,飞了出去,一年只回来一次,刚把餐车生意搞好,一声遣散,又吃白果。

    “你并不是看不开的人,这次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刚想转回餐车,忽然有一对年轻男女走近,他们背着巨型背囊,脸容疲倦,分明流狼到此。

    男子问:可有临时工吗?

    松山回答:快开春了,三月会有。

    贞嫂看着他俩,心中一动。

    他俩坐在石凳上,打开背囊,取出冷面包。

    好心的松山说:我请你们吃热菜。

    那男子却说:我们不是乞丐。

    松山笑说:我当你们是客人。

    他向妻子示意,贞嫂正想进餐车去取食物,忽然看到那对年轻男女改变姿势背对背坐起来。

    那个坐姿好不熟悉。

    呵是,深恕之与她兄弟也有这个习惯,流狼儿必须保护自身,背脊不能危险地临空。

    贞嫂看牢他们,稍后松山取出大盘rou食以及饮料,他们站起道谢。

    这时。贞嫂猛然想起一件事,她似被人浇了一盆冷水“哎呀"一声。

    不久之前特别罪案组人员向她展示的照片,那对坐在游艇甲板上男女,也是背靠背坐。

    松山唤妻子:你怎么了,还不进来工作。

    贞嫂不出声,回到餐车,找出特别警队的名片,看到朱昌两个字。

    她拨电话过去,说了几句。

    松山大声喊:厨房忙得透不过气,你帮帮忙好不好?

    贞嫂全神贯注听电话,她压低声音说:照片中男女年纪比较大,相貌也不同,可有新照片?

    那边又说了几句。

    “他们过去犯案详情,可否告诉我?”

    终于,贞嫂挂上电话。

    松山走近:你干什么?

    他一眼看到名片上警察图样:你莫多管闲事。松山的声音变得严峻。

    这时,传真机嘀嘀响起,贞嫂过去取饼纸张,低头一看,马上交给松山。

    松山只见一男一女照片,文字注明:两人看上去可能比实际年龄年轻。

    贞嫂轻轻说:方便行骗。

    照片中男女正是深恕之与深忍之,这次照片比较像真,松山一样认出,他沉默无言。

    半响,松山问:他们犯什么案?

    贞嫂回答:一摸一样作案方式,利用人们同情心,冒充是一对孤儿,走投无路,露宿街头,在横风横雨中要求教会、民居、社团收留,伺机行窃欺骗伤人。

    “我们怎么没看出来!”

    “因为人有善心。”他们演技逼真。”

    “警方说他们并非兄妹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松山震惊。

    “他们是一对情侣。”

    松山把嘴张得老大,又合拢,十分沮丧。

    贞嫂顿足“这一刻想起来,真怪我俩愚鲁,怎么会看不出来,他们是何等亲密。”

    “可怕,你可有把他们下落通知警方?”

    贞嫂不出声,她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还在等什么?他们曾经伤人。”

    “在东部一间教会,他们用刀刺伤神职人员,一路逃到这里,警方说,那人因拆穿他俩是假兄妹关系。”

    松山抬起头“不止这么简单吧。”

    “警方亦说,那人威胁深恕之,要她顺从,她反抗起来,与忍之合力刺伤对方。”

    “教会里也有阴暗角落。”

    “松山,他们兄妹目的不是我俩。”

    松山抬起头“他们旨在王子觉“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,”贞嫂叹口气“真好计谋。”

    “从什么地方,给他们知道王子觉这么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王子觉在松鼠镇是名人:颇有一点财产,但只得三个月寿命。”

    松山搓着手“也许,凡事只是巧合,我们为安全起见还是通知警方吧。”

    贞嫂却无行动。

    “你打算怎样?”松山起了疑心。

    “我想找深恕之谈一谈。”

    “谈什么?”

    “松山,我想要回松鼠餐车。”

    松山大惊失色“不可,他们是职业骗子,早有预谋,深恕之已将王子觉玩耍在股掌之上,你不是对手,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叫坏人顺风顺水。”

    “你与他们混一起,你也变坏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甘心明吃亏,被他们利用。”

    “阿贞,你千万不可有这种念头,此事只可由警方处理“。”

    贞嫂想一想“你说得对,明早,我会通知警方,说他俩匿藏在王家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隐名。”

    贞嫂感慨“这是什么世界,好人怕坏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听过这话:神鬼怕恶人。”

    贞嫂心中暗暗盘算。

    下午,她藉故到镇上购物,驾车驶往王家。

    松山多次劝阻,并不生效,这个中年女子犯了她一生中最大错误。

    到了王宅,她看到仆人来来往往忙着把花束鲜果搬进屋内,春季尚未来临,全屋已经五彩缤纷。

    有人迎上来“大婶找谁?”

    贞嫂回答:“我找深恕之。”

    “深小姐在书房,请问尊姓大名,我去通报。”

    贞嫂不相信这种排场,什么深小姐,在书房忙啥?个多月前,深恕之还在厨房洗油槽,走近她,可以闻到一股油腻味,双手浸水过度永远红肿。

    “就说是贞嫂。”

    “请稍等。”

    贞嫂抬起头,看到大厅新装置的水晶玻璃灯,别家的水晶灯形状通常像一只蛋糕,这盏却是一条直线,一直自门口通往走廊。

    满室鲜花:藕色的牡丹、玫瑰、玉簪,摆满整个客厅,近壁炉处摆着小小讲台,分明是牧师主持婚礼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么快!贞嫂错愕,深恕之已经爬上女主人位置。

    在松鼠餐车,一切如常,与一年、甚至两年前没有分别:少年们放学仍然来喝冰淇淋苏打,货车司机照旧要一客三层汉堡。

    很明显,深恕之的世界已经前进好几个光年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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