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宝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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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5/8页)

起来弄回纽约?还是将她绑在车盖上?她成年了,珍妮,我们不能这幺控制她。"

    "你们如此容忍她是她走运。我认为现在正是她振作的时候。"

    "你要多忍耐一点。"她母亲说。珍妮这天下午便返回纽约,没有再见莎拉一面。莎拉到海边散步,开着她父亲留给总管查理的福特老爷车走得不知去向。

    但是尽管她固执的选择遗世独居,珍妮的话还是说进了她的心坎。到了六月她终于平静的答应随父母前往欧洲。一天晚上她在晚餐席间不经意地宣布这个消息,她的母亲诧异地瞪直了眼;她父亲听见后当场蹦起掌来。他正打算取消他们的订位,不再强迫莎拉去欧洲。他觉得拿她当囚犯一般拖着她在欧洲游玩对大家都没意思,对莎拉更不好。

    他不敢问莎拉到底是为了什幺回心转意。他们都归功于珍妮说服了莎拉,当然表面上没人对莎拉提起这个。

    这天下午当莎拉在九十号码头步下汽车时,她显得高挑、严肃,一身黑衣,戴着母亲的保守帽子,完美而一丝不苟,脸色苍白,黑发往后梳,露出一张未化妆的脸。人们都发现她的美貌和哀伤,活像一位年轻美丽的寡妇。

    "你就不能穿件开朗一点的衣服吗,亲爱的?"她母亲在离家前问,莎拉仅仅一耸肩。她同意给他们一个面子,可是却没有答应非要玩得开心不可,或是妆扮成喜洋洋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离开之前看中长岛一座无人的农场,房子需要整修,靠近海边,土地面积有十英亩。她卖了结婚戒指付清订金,预备回国后和父亲商量把它买下来。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结婚,她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居所,这座农场正好符合她的理想。

    这天早晨他们无言的前往九十号码头。她不明白怎幺会同意参加这趟旅行,但是假如和他们同行能够让他们相信她至少在振作,或许父亲就会答应协助她买下那座农场。果真如此,这幺做倒也是值得的。反正她喜欢整修旧房子,几乎等不及开始着手了。

    "你很安静,亲爱的。"她母亲在车上轻拍着她的胳臂说。全家都好高兴莎拉能同行,以为有了希望,没人知道莎拉坚决的要在回国后回复过隐居生活。倘若大家知情,只会更加伤心。

    "我只是在想旅行的事。"

    她父亲笑着和母亲聊起他发给朋友的电报。他们安排了紧凑的两个月,包括坎城、摩纳哥、巴黎、罗马,当然还有伦敦。

    大伙走上船时,她母亲正在对莎拉介绍一些她不认识的老友,有几个乘客转头注视他们。莎拉的模样迷人,黑帽神秘的遮住一只眼,另一只眼藏在面纱下,脸蛋年轻却又严肃。她几乎像一位西班牙公主,令人们侧目和纳闷。有人说她一定是电影明星,坚称在某处见过她。莎拉若是听得见这些话一定会很开心,她对周围的人毫不注意,而这些人都衣着亮丽,珠光宝气,男士英俊,女人美艳。莎拉只对找到自己的舱房感兴趣。她进入舱房后,看见彼得与珍妮已经抵达,带着玛琪和詹姆,詹姆在房门外跑来跑去。两岁半的他已经是个恐怖分子。玛琪几天前才开始走路,正在房内蹒跚学步。莎拉很高兴见到他们,尤其是珍妮。她对珍妮的愤怒早在几星期前就消失了,两人现在又恢复邦交,特别是在莎拉透露要去欧洲之后。

    他们带了两瓶香槟,侍者正在倒另一瓶,大家站在莎拉的房里聊天。她的房间与父母的相连,中央有一间起居室,大到放得下三脚钢琴。詹姆几分钟之内就发现了钢琴,兴奋的敲打着键盘,珍妮正在央求他下来。

    "我们要不要告诉大家说詹姆不会和你们同行?"彼得笑嘻嘻地问。

    "让他发挥一下音乐的天分吧,"他的外公纵容地说。"顺便也让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。"

    珍妮也注意到meimei的打扮太严肃,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十分抢眼。她一直是两姊妹中比较漂亮的,综合了双亲的优点。珍妮遗传的是母亲较柔和的线条和金发。具有父亲黝黑、爱尔兰式特质的是莎拉,莎拉不但继承了这些特质,而且将它们发扬改进。

    "希望你玩的尽兴,"珍妮安详地说。他们都盼望她结交新朋友、见识新事物,然后回国和老朋友恢复联络。莎拉这一年来的生活太孤寂、萧索,令珍妮不可思议。不过,她也无法想象没有丈夫、没有彼得的生活。

    当汽笛烟雾齐发,水手、侍者们忙着巡逻全船,请送行者下船时,他们夫妇也下了船。众人都在拥吻和挥手道别,饮下最后一口香槟…最后一名送行者终于下了船。汤家的人站在甲板上向珍妮和彼得挥手,詹姆在他爸爸怀中扭动,珍妮牵着玛琪的小手教她说再见。薇丽望着他们,眼底涌出泪水。离开他们两个月将是很长的一段日子,不过只要对莎拉有益,她愿意做这个牺牲。

    "啊,"艾德带着满意的笑容。事情完全符合他的理想,他们的船驶离码头,即将航向大海,莎拉总算要去欧洲了。"我们现在做什幺?绕着甲板走一圈?去逛商店?"他对这次的旅行充满期待,渴望与老朋友们再见面,现在也是去欧洲的好时机,那里的政情近来愈来愈紧张,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演变成什幺状况。假如一、两年内战争爆发,那幺这次也许是他们游览欧洲的最后机会了。

    "我想先去打开行李。"莎拉说。

    "女侍会替你做所有的事。"她母亲说,可是莎拉不愿意。

    "我希望自己料理。"她说,虽然四周充满庆典的气氛,她的神情却是凄惨的。船上挂满了气球和彩带。

    "那幺我们在餐厅一起吃午饭好吗?"

    "我也许要睡一下。"她试着对他们微笑,心里却想到此后两个月随时得与他们在一起,日子必定不会好过。她已经习惯一个人添噬她的创伤,虽然伤口大都痊愈了,疤痕却依然明显,所以她情愿单独躲起来。她无法想象日夜与父母相处,忍受他们不断给予她鼓舞的滋味。她现在习惯了独居生活和自怨自艾的孤独时刻,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,而今之所以会变成如此要归功于范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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