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满堂(上)_第二章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第二章 (第2/3页)

是地下有知,只怕全要在坟里痛哭失声了。

    “只是,你这个好主意,可让我赔了半年的田租啊!”他勾着薄唇,无可奈何的摇头。

    她哼了一声,颇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“严府家人业大,赔上半年田租,那也只是九牛一毛,不足为道。”她姿态慵懒,偏着小脑袋,用细嫩的指慢慢梳理着黑发。

    那长符散的模样,让她少了几分盛气凌人,倒是多了几分柔弱,令任何人看了都要心生爱怜…

    “看来,我的确是把你教得很好。”严燿玉轻声说道,从桌上拾起一绺垂散的柔滑发丝。

    金金啐了一口,扯回头发。

    “胡说,谁让你教过来着?”

    “喔,难道不是我教得好吗?我还记得,十年前你初入商场时,还是规规矩矩的生手,连兵不厌诈、商不厌jianian的道理都不懂,还是让我好好提点之后,你才…”

    轰!她眼前一黑,气得头顶冒烟,晶亮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
    噢,这个男人居然还敢提那些事!想当初他对她、对她…

    “你这个家伙,输了就是输了,哪来这么多废话!”她好想伸出修长的腿儿,重重的踹他几脚,踹掉他脸上那可恶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啧,你何时变得如此健忘,居然忘了…”严燿玉好整以暇,一副准备话说从头、娓娓道来的模样。

    哼,她可没有心情跟他“叙旧。”一想起那些前尘往事,她就怒火中烧,恨不得亲手把他扼死!

    绷着一张脸,金金迳自跳下桌子,提着裙子往外走。

    只是,还走不了几步,纤腰上就陡然一紧,强大的力量拖住她,将她往后一扯。

    “啊…”她惊慌的低叫一声,还来下及反应,腿儿一软,就跌进一个宽阔的胸膛。

    严燿玉的双臂圈住她的纤腰,困住她的身子,两人肌肤相贴,容不下一丝空隙。属于成年男子的气息、体温,包围了她的所有感官…

    这次,她甚至没能看清楚,严燿玉是如何出手的。

    “金儿,话还没说完,你要去哪儿?”薄唇靠在她耳边,用最轻的声音唤道,语音温柔,如能醉人。

    “谁准你这么叫我的?”脸儿一红,倔强的撇开头,执意不理会他。

    “所有敌手里,我最喜欢你。”严燿玉伸手,抚摩她娇嫩的脸儿,从他口中吹拂出的呼吸,温热而暖烫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她不断挣扎,却徒劳无功,累得气喘吁吁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情势逆转,她完全居于劣势。

    “君子动口不动手!”金金喊道。

    “金儿,我不是什么君子。”他体贴的纠正,为了不让她失望,倒是又自动说出弥补的方法。“不过,话说回来,如果你坚持该要‘动口’,我也不愿让你失望。”

    她瞪大眼睛,来下及发出恼怒的尖叫,红唇已被他牢牢封缄。

    薄唇霸道的覆盖她的柔嫩,吞咽她的抗议,没有半分试探,迳自长驱而入。她先是全身僵硬,粉圈儿不断槌打他的宽肩,但随着他极有耐心的啃吻,紧绷的身子,逐渐一点一滴的软化。

    纤腰一紧,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柔嫩的酥胸,高大的身躯挤入她的双腿之间,隔着衣裳反覆摩擦,带来火焰般的灼热。

    她晕眩着,神智慢慢的变得迷离,槌打的双拳也软了,逃不过他纯熟的挑逗,也逃不过自个儿意乱情迷的反应。

    严燿玉对她的身子太过熟悉,知道如何吻她,能让她酥软颤抖;知道如何爱抚她,能让她呻吟求饶…

    纵然是在商场上得胜,赚得大量银两,但是到头来,她却又赔上一吻,被他抱在怀中,吻得无力反抗。

    这场胜败,该算是谁赢谁输?

    JJJJJJ

    他们之间的恩怨,该从十年前说起。

    十年前的那日,春意暖暖,花满京城。金金搭乘一顶暖轿,来到严府。

    她原本在钱家的书斋中,研读陶师傅给的几个商例,钱大富却从外头派了仆人回来,捎回口信,要她马上到严府走一趟。

    钱大富还说,要让她见一个人。

    京城严府,是河运富商。如今的当家严浅波,与钱大富在数年前相识,两人还成了莫逆之交,从此后两家往来不断,十分亲近。

    到了严府,门口已经有人翘首以盼,恭候她的到来。她从容走入严府,穿着一袭黑绒披肩,额上箍着精致的绣花圈儿,一帘垂坠的银流苏,略略遮掩精致的眉目。

    “严伯父与我爹爹不在大厅里吗?”清澈的眸子望向大厅,察觉厅内寂静无声。

    “今儿个春暖,两位爷兴致好,说是赏花品酒,别有一番情趣,所以吩咐在飞花亭里设宴。”总管恭敬的回答。

    金金轻轻点头,谢过总管,就提着丝裙,在奴仆的带领下,穿过临水长廊,往花园走去。

    严府占地辽阔,布局极雅,别具匠心。

    飞檐高墙的厅堂前奇峰屹立,花木林立,后院里更有回廊花径,迤逦多姿。只是亭台楼阁众多,路径繁复,外人擅自进入府内,肯定就要绕得昏头转向。

    走过几层的屋宇重楼,仆人在月洞门前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“穿过月洞门,再沿着锦池往前走一会儿,就可以瞧见飞花亭。请钱姑娘慢走,小的就在此留步了。”他轻声说道,不敢再上前。

    两位爷饮酒时,总是摒退奴仆,除了有令,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。

    金金独自穿过月洞门,绣鞋踏上小径,表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隐约猜出,爹爹要让她见的人是谁。

    才半个月的功夫,那个男人的名字已经传遍京城,就连钱府里的丫环,一提起那三个字,也要红着脸偷笑,不断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严燿玉。

    身为河运首富的独子,他竟也有几分大禹治水时的硬脾气,几年前就去了南方参与开凿运河,数次过家门而不入,直到今年运河竣工,才肯返家。就因为如此,钱严两家这些年往来密切,她却未曾见过他一面。

    虽然未曾见面,关于严燿玉的种种事迹,她倒是如雷贯耳。

    据说,他亲自参与运河开凿的工程,勘查山峦岩岭、江河川流,制订了几项治水方案,不但顺利开凿了运河,还能化水患为水利,造福南方无数百姓。

    前几年河伯肆虐,江南水患,百姓流离失所,是他率先慷慨解囊,捐出钜资,还请求朝廷拨款赈灾。

    朝廷迅速拨款,但是护送赈银的兵马刚到南方,就遇上凶恶的盗匪,不但赈银被劫,官兵也被屠杀殆尽,噩耗传来,震动朝野。

    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