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鱼儿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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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2/3页)

快行了个礼,低沉急促地道:“主子,有一老妇在驿馆外磕头喊冤。”

    皓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精警“带至前厅,我随后便到。”

    “喳。”

    皓回头,眸光穿过了屏风落在鱼儿静静躺着的身影上,他流连凝望了好几眼,随即举步向前厅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两三日不得好眠,他的脸色看起来虽有些憔悴,却丝毫无损那份昂然英气。

    *********

    皓一走进前厅,就见到偌大的波斯地毯上跪着一位老妇,她身段羸弱、白发苍苍,颤巍巍地拭着泪。

    “来人,扶这位老太太入座,是谁让她跪着的?”他清朗有力地道。

    “回大人,老太太坚持要跪着等大人。”驿馆的管家连忙欠身“是奴才疏忽了,请大人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老太大,大人请您坐哪!”在厅里伺候着的丫鬟很快搀扶那名老妇起来,往一旁的雕花椅上坐去。

    老妇张口结舌地被扶进了椅上坐着,顿时傻眼“这、这这可折煞民妇了。”

    皓微笑道:“老太太,您是来喊冤的,既有冤情怎么还能让您长跪着说话?您坐着便是,此处并非公堂,毋需如此拘谨。”

    老妇没想到巡按大人竟是如此温文尔雅、谦逊亲切,她哇地一声,喜极而泣起来“看来吾儿有救了!”

    皓不解地看向老妇“这位老太太,您是何方人氏,又为何在驿馆门外喊冤?”

    老妇哽咽着,抹去眼泪道:“民妇是苏州阮村人氏,今日前来是为我儿子向大人申冤的。”

    此时丫鬟送上两杯清香四溢的茶,老妇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那杯端给她的熟茶,连声感激。

    “请先用口茶,令郎他究竟怎么了?”皓亲切地问着。

    “我儿子名叫阮德,是在城里头给人差遣送货的,可是打从昨个儿出门送货之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过,今儿午后民妇才知道,原来他教抚台大人给抓了,说是他驾马车撞死了抚台大人的公子呜呜呜,请大人为民妇做主,阮德他做事最是小心谨慎,怎么可能会撞死抚台大人的公子呢?”

    一旁的富敏看了皓一眼,讶然道:“主子,这”

    皓眉心微蹙“我明白,这事儿是不是冤屈还不明白,只不过驾车撞死人实属重罪,再加上对象乃是朝廷命官之子老太太,这事儿若是属实,恐怕就连本官都无法为您做主,国有国法啊!”老太太脸色惨白,砰地一声跪倒在地,拚了老命地磕头掉泪,一求大人做主啊!民妇是听说江南近日来了个青天大老爷,一举查办了在杭州贪渎枉法的知府大人和县太爷,所以民妇才敢来此喊冤。大人啊,民妇的儿子真的不是那种莽撞之人,求大人为民妇做主,就算他真的撞死了人,也得要有个公开的审判才是啊!”皓思索了半晌“没错,不教而诛谓之苛,但是抚台大人必定会将此事交由执法衙门公开审判,您毋需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们苏州的县太爷虽是个好官,但抚台大人是多么大的官儿呀,县太爷怎么说也不敢得罪了抚台大人。”老妇泪水齐涌,哀哀相求“就算我儿子是冤枉的,可是抚台大人都说了重话要将他名典正刑,县太爷又怎么敢违逆抚台大人?”

    皓脸色微沉“老太太,万不可这样随口污蔑朝廷命官,这是要治罪的,您明白吗?”

    老妇畏缩了一下“大人,民妇实在是急傻了,才会口不择言可是民妇句句属实啊!

    “老太太,本官虽身为南六省巡按,却也不可随意插手地方司法刑案,除非阮德真是被冤枉了,否则本官是没有立场出面关切的。”皓语重心长的道:“巡按虽有监督审查之权,可也不能滥用,您且回去,待苏州县官审理此案后再说,如果真有不法冤屈之处,本官自然会为您做主。”

    老妇吸吸鼻子,平静安心了许多“巡按大人既然这么说,民妇就放心了。可是巡按大人,如果县太爷连审也不审,草草将这案子了结,判我儿子一个斩立决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这您放心,我自会关注此案发展。”他态度乎和地道。

    “谢大人。”老妇感激万分地伏倒在地,连声称谢。

    “富敏,代我好生照拂老太太,派车送她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喳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青天大老爷啊!”待老妇退去后,皓端起已变温了的茶,轻轻喝下一口。

    此时高叔跨进厅里来,脸色凝重“二公子,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?”

    一看高叔的神情,皓直觉又有事儿了,他放下茶杯“我不累。高叔,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二公子,方才额图捉到了一个可恶的奴才,他在您的饭莱里下毒,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。”高叔冷哼“这厮想都想不到,二公子的饭菜都是要以银针试过,再加上他端饭菜来时神情紧张,谁都看得出里头大有文章。”

    究竟是谁要对二公子不利?为什么之前南巡已久都没事,唯独到了杭州以后,一下子遇刺、一下子遭人下毒这背后的缘故定不简单。

    皓挑眉,沉静道:“那试图下毒之人呢?”

    “老奴和额图盘问过,他说是一名陌生人在巷子里拦下了他,给他一张五百两银票和一小包物事,说只要将这包药粉撒进二公子用的饭菜里,他马上就能再拿五百两。”高叔气愤得道:“这个奴才真没半点良心,想也不想就看在巨额款项的份上答应了,若非被额图识破他形容诡藏,再以银针相试,恐怕这厮早已得手了。”

    皓勉强一笑,深思着“高叔,我看当真有人恨我到极点,迫不及待想除掉我。”

    “二公子,此事不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不简单,”皓站了起来,负手踱步思索道:“这幕后指使之人,有法子从京城请来杀手,再在杭州城里买凶要毒害我此人绝非寻常人物,更恐怕这事牵扯甚广,绝对不只是想取我的性命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二公子,会不会是您朝廷里头有敌人?”

    皓失笑“当朝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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