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花郎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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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3/4页)


    “哎呀,我总算明白了!”段元泽回过神,忽然一击掌道。“难怪沧溟兄一听见翰林院,便一改笑脸,变得面目可憎起来,原来…他对谭碔砆是又恨又爱的啊!

    “爱?”在场辟员呛声道。

    “他…他们是男的啊…”谈显亚微颤说道。脑海浮现谭碔砆清秀的模样。他一向自觉自己相貌俊秀,但碔砆比他还多了清灵之气,身子又瘦弱,确实偏女相。

    “是男的,又如何?”道德因皇族而崩丧,文人高唱为性而生、为性而死,娈童、狎妓、以处女追求长生道种种荒yin之事丛生,断袖之癖还算普通的呢!

    “可是…”谈显亚吃讶者。这…碔砆看起来多乖,就此沉沦太可惜。“可是…碔砆才进翰林几天,怎会与聂爵爷…生情?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吗?现下探花爷就住在聂府里,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,你若不信,可以问问在场前辈,为何聂沧溟官拜五府都督兼封伯爵,今年二十有三,家中兄弟十余人,家产万贯,祖先乃大明开国功臣,相貌又过人,他却一一婉拒朝中大臣的提亲?”段元泽眉开眼笑,喜见不久未来又有无数消息从他嘴里传出去。京师太无聊,只好自己变把戏玩。

    “啊,段爵爷的意思是…”

    “聂沧溟与谭碔砆已密不可分,聂不离谭,谭不离聂,你们记得就好。”再不跑,他会笑场。段元泽连忙抱了抱拳,逃离翰林院后,躲在宫墙一角捧腹大笑。

    从今天开始,皇城内又多了一则茶余饭后的话题。他是小道集散地,从各处回收有趣的小道消息,当然也得从他嘴里说出去一些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有意打击你,实在是你的反应太可疑了。”他自言自语道:“沧溟兄,在今天之前,我还不知道你会有微笑之外的表情呢,教我怎能不好好把握机会整整你呢?”想起他俩第一次上战场杀人,血溅他身,他边吐边逃,战后躲在营帐里偷哭了一场,聂沧溟却能面带淡笑地握刀杀敌。

    什么叫面不改色,他第一次深刻见识到了。从此以后,无论上阵杀敌、朝中应对,或对他这等战友,聂沧溟始终没有拿下他的面具。

    如果说,世上有什么消息他最想得知的,那就是当聂沧溟卸下二十多年的笑脸面具时,会是怎番的德性?又是谁能让他甘愿脱下面具?

    从此时此刻起,皇城之内传出众所皆知的谣言…

    聂沧溟与谭碔砆乃生命共同体,不分彼此了。

    哎,他要先避难去了。

    Ж绣芙蓉2003年7月9日更新

    一出东华门,就有轿等在外头。

    “聂爵爷!”另一头正要上轿的章大人瞧见他,忙走来。“爵爷且慢走…啊,他是…”老眼瞪着聂沧溟怀里的少年,没瞧见少年的容貌。

    走了一大段路,聂沧溟气也不喘地说道:“她是翰林院的,大概是病了,我正要送她上轿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…”章大人迟疑了一下,见谭碔砆似在昏迷中,便压低声音说道:“本官前几日所提之事,爵爷可还记得?”

    聂沧溟微瞇。“章大人所言之事是…”

    “道士。”章大人点他一下,暗示说道:“现下已进醉仙客栈,就等本官引荐,他的神通极为厉害,将来必能为皇上谋求长生道。现下他住在爵爷负责的那一区里,还盼爵爷多多照顾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理所当然。事成之后,还望大人能为下官美言几句。”聂沧溟面色未变地笑道。

    “好痛…”谭碔砆喃喃梦呓,双眸仍紧闭,细致柳眉却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聂沧溟乘机陪笑告辞,当着章大人暧昧的目光,将谭碔砆送进轿里。

    黄昏余光,四人小轿住聂府而去。

    “往小巷进,会快点。”聂沧溟指示,走在轿旁。原打算直接差人送她回去,但她四肢无力,要如何下轿?

    “大哥…我快滚出去了…”轿里虚弱无力的声音传出。

    她清醒得这般快?“你不会生好吗?”

    “我没力了…哎呀…”是头撞上轿板的声音。“好痛啊…”他咬住牙,让轿子停下,自己钻了进去。

    轿里,她昏昏沉沉地倒着,他的双手隔着披风将她扶坐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也上轿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上来,由得你大声胡叫,行吗?”

    她无骨似的身子向他倒来。他直觉要推开她,但轿中狭小,能推到哪里去?只得委屈自己,改让她倒靠在他的肩上。

    不知耻!

    从没见过一名女子这么的不害躁,就算女扮男装,也该谨守男女之防。

    “你在朝中活不下去,不如早日辞官吧。”他坐姿十分端正而僵硬。

    “旧话重提,大哥不嫌烦,小弟倒是听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非要我将话挑明了吗?”

    她微微抬起脸,无辜望着他,笑道:“挑明什么?”

    挑明你是女儿身!一旦挑明,只有杀头的罪,她还不懂吗?

    “大哥,那就是醉仙客栈吗?”她忽然气虚道。

    他微瞇起眼,脱口道:“你…都听见了?”

    “听见什么?”细白葱指指向轿窗外的醉仙客栈。“我入京应试,曾听说京师醉仙客栈非贵族不能进,可惜我盘缠有限,不能进去瞧瞧。大哥,你想,若依你名义,不知能不能白吃他一顿?”

    她是什么意思?分明偷听了方才他与章大人的对话。他脑中警铃大作,正要开口,忽然轿子一阵晃动,往地上倒去,他的双脚立踏轿侧二旁,手臂滑过她又平又扁的胸前,顶住两旁平衡。

    “你…”她扮男装,胸前必裹厚布,他擦过之时,并无任何柔软,只是…

    “大哥,外头有打斗声。”她冷静提醒。

    是自己龌龊了。他收敛心神,暗咒自己,连忙钻出轿外。

    剑从他脸颊滑过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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