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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厕所都不上就夺门而出,她宁可得尿毒症,也不想当场吐血身亡。 明莉也无意再掰下去,她虽不知道猪扒的意思,但她心知肚明,跟猪有关的话绝对不会是好话。 她此刻的心情很低落,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洗手间里充满同性相斥的敌意,因为在二十个女孩当中,只有一个女孩才会被泛亚集团录取。 泛亚集团是间多元化经营的大公司,关系企业遍布海内外,总部设在信义路,有自己的玻璃帷幕摩天大楼;工作环境优美不说,光是总机小姐的月薪都有三万块,只要穿上泛亚的制服,就算是扫地的欧巴桑走在路上,都显得比别人拉风。 像这种历史悠久的大公司,职员的平均年龄却出乎意料的年轻,而且每五名男职员中,就有一个是硕士级的菁英份子;对这群来应征OL的女孩而言,来泛亚真正的目的是为了——结婚。 坦白说,明莉来泛亚也是抱着来找长期饭票的心态… 明莉如厕之后,洗手间已经空荡荡了,十九个女孩联合起来欺侮她,真是呕死她了。 一看手表已经超过十分钟,明莉匆匆洗手,来不及烘干就冲出洗手间;不料她却走错方向,当她发现找不到会议室时,在她前方正好有两位男子出现。 从背影看,一位是张课长,另一位的背影也很熟悉,但明莉却一时想不出来在哪见过他。她急步走上前想问怎么走到会议室,正好她穿的足平底鞋,地上又铺着厚地毯,所以两位男士并没发觉身后有人,继续边走边聊,而话题却刚好跟明莉有关… “你的眼睛怎么了?”张课长侧着脸打量身旁高出他半个头的宋冠鸿。 “说来话长,总之我昨晚倒楣透顶了。”宋冠鸿耸了耸肩,嘴角挂着苦笑。 张课长猜测地说:“我看你八成是又做负心汉,被揍了对不对?” “坦白说,我根本不认识那只母老虎。”宋冠鸿摇头。 “你是怎么招惹到她的?”张课长好奇地追问。 任谁都看不出来全泛亚最没女人缘的张课长,和最有女人缘的宋冠鸿是好朋友,两人虽在不同单位,但下班时偶尔会一起喝酒啦咧;当然这种喝酒时间都是在宋冠鸿晚上没约会时,张课长最喜欢听宋冠鸿讲风流艳史,过过干瘾。 宋冠鸿满足张课长要求地说:“我看她腿长,想跟她做朋友…” “我倒真想看看她长什么模样,居然没被你电到?!”张课长大呼意外。 “最好不要,她长得很丑,只有腿还可以。”宋冠鸿根本不晓得自己即将大难临头。 “形容一下她有多丑。”张课长一副龟笑鳖无尾的神情。 “就像长颈鹿,耳朵长在这么高…”宋冠鸿模仿长颈鹿的模样。走在两人后头的明莉气炸了,她对长颈鹿只有一个印象,是小时候到动物园留下的记忆,当时长颈鹿正好走到她面前,她那时个子矮小,一抬头只看到长颈鹿两个黑黑的鼻孔,所以她最讨厌人家说她像长颈鹿。“背后说人坏话,当心以后生儿子没**。” 宋冠鸿和张课长同时回头,两人脸上都带着惊讶的表情,不过宋冠鸿的眸里多了一份冤家路窄的敌意。“偷听别人说话,才要当心以后生不出儿子。” “我才没偷听,我只是刚好走在你们的背后。”明莉澄清道。 张课长纳闷地问:“我们说的又不是你,你干么发火?” “就是我。”明莉脸颊鼓得像受到攻击的河豚。 “我是开玩笑的,哪有人真的长得像长颈鹿。”宋冠鸿嘻皮笑脸道。 “一点也不好笑。”明莉手指一弹,故意把手上的水弹洒到宋冠鸿脸上。 “你拿什么水喷我?”宋冠鸿像哭过似的一脸狼狈不堪。 明莉幸灾乐祸地说:“别紧张,不是硫酸,是如厕后的洗手水。” “你这个女孩怎么这么没教养。”张课长打抱不平地指着明莉的鼻尖斥责。 “算了,好男不跟女斗。”宋冠鸿息事宁人地拍了拍张课长的肩。 “好男在哪里?我怎么没看见!”明莉得了便宜还卖乖。 “你…”张课长气炸了,正要破口大骂,但被宋冠鸿阻止。 “老张,你先去会议室,我随后就到。” 张课长点了点头,随即转身离去。 “你别走那么快,等等我。”明莉想要追上去,但去路却被宋冠鸿挡住。 宋冠鸿好奇地打探。“你怎么会来泛亚?” “来应征OL,你又怎么会在这儿?”明莉凶巴巴地反问他。 宋冠鸿得意地说:“我在这儿上班,而且刚好就是我需要一名OL。” “看来我是没指望了!”明莉一副像寡妇听到独子死讯的表情。 宋冠鸿很有风度地大方说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公报私仇的。” “鬼才相信你的话。”明莉自言自语地喃喃。 “甘爸咧!”宋冠鸿打气地拍拍她的肩膀,以示友好。 “我没干爸爸,我爸爸早就去世了。”明莉愤怒地甩动肩膀。 宋冠鸿不禁莞尔,这个长腿美眉实在太有趣了,值得他好好地研究。 但是,明莉并没看见他的表情,她气呼呼地走进会议室;其实她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他,而是气她自己,居然会被他放在她肩上的毛手搞得心神荡漾,心里仿佛有只长颈鹿正在奔跳,好讨厌的感觉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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