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凄番外篇I_感情篇凤一郎的冬天4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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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感情篇凤一郎的冬天4 (第4/4页)

无法清楚表达,是不?”早知如此,她就多塞点书进肚子了。

    “…冬故,你别抓头发,小心掉发。”他沙哑道。

    她很想说:她掉发也没有关系啦。但她不敢说,不然传到凤春那里,她此生完蛋也。

    她偷偷觑着一郎哥,看他没那么恼火了,不由得暗吁口气,这气她才吐到一半,可怕的叫声就吓得她呛咳起来。

    她抬头一看,脸色大变。不知何时,十名壮汉拉着的粗绳竟崩裂开来,大佛像因为车板的倾斜而倒向粥摊。

    她大叫一声,如箭矢般的弹出去。

    “冬故,别去!”凤一郎扑了个空。

    粥摊前还有来不及逃生的百姓,阮冬故用尽一身所学,及时滚进黄金大佛像下,以小小的背扛起了那巨大的重量。

    “小姐!”凤春惊恐叫道。

    小脸憋成一团,咬牙低喊:

    “快出去!快!”好重!她推倒百年大树轻而易举,要她推翻几箱黄金也不是问题,但她个子太小,以背扛着这大佛像实在很吃力。

    本来会被压死的乞丐群连滚带爬地奔离。阮冬故眼花花,小背脊愈来愈弯,整个人已经快被压垮了,她沙哑嘶喊:

    “凤春凤春,都走开都走开!”

    凤春眼泪已经掉下来了,还没有开口,凤一郎就冲上前大喊:

    “四周的人全让开!若是被波及了,别要怨人!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,庙前的百姓纷纷走避闪躲。

    “冬故,可以了!”他迅速拉着凤春,退出危险的范围内。

    阮冬故一咬牙,运气全身气力,将背上大佛像甩出的同时,小身体朝反方向滚了几圈,想要爬起,但腰骨如被刀斧劈下般,难以承受的剧痛让她整个人趴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小姐!”凤春的叫声淹没在佛像落地的巨响里。

    “好痛好痛,凤春别扶。”她脸白如纸,气弱地说:“等一下,我背痛痛。”

    “一郎,快,快去叫大夫!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差人去叫了!”凤一郎急声道,在她身旁蹲下来。“冬故,别乱动,我怕是伤了腰骨,等大夫来再说。”他心急如焚。

    “傻瓜傻瓜,你来挡什么?”凤春骂道,一脸着急。“少爷已经出了事,你要再出事,要我怎么面对九泉下的老爷?”

    阮冬故很想安慰她,但背痛震得她喉口阵阵发麻,吐不出一字半语来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阮府的人啊!”有人在说话,但她无力仰起头看,只在一阵痛雾里听见那人说道:

    “你们把专程请来的佛像摔成这样,这是对神佛不敬,如果摔坏了,你们赔得起吗?”

    凤春咬牙,忍着满腔着急,低声下气地说:

    “她是为救人,还请官爷见谅。”

    辟爷?原来是身有官职的人…阮冬故晕沉沉地,内心疑惑。为什么眼前这个官,跟大哥完全不一样?

    “救人?几个乞丐的命比得过这尊佛吗?如果今年永昌出了大灾大难,你们阮府的人要如何赔?你们这等于是把神佛践踏在脚底下,看看这个…这个…这是什么啊?我长这么大,第一次看见蓝眼睛的人,这是什么人?该不会是灾星吧?这么奇怪…”

    这官爷在说一郎哥吗?她很想抬头,却没有办法做到。四周百姓愈来愈鼓噪,她听见一郎哥喊道:

    “让大夫进来!先让大夫进来,别围着啊!”她从来没有听过一郎哥这么大声的说话。他是为了她吗?

    不打紧,她的背还好,痛一痛忍一忍就过了!她是千金之躯,但她有练武强身,算是铜筋铁骨,一定能站起来的!

    只是,她还是笨到百思不得其解,不得其解!

    人命为先,不是吗?她所学所听所闻,人命理当为先,为何这些人,却认定佛像比较重要?

    还是,乞丐的命不重要?怀宁曾是乞丐,但在她心里,怀宁是很重要的人啊!

    突然间,她看见眼前的官靴朝她的小脸踢来。她根本避不开,只能做好准备任他踢一脚,但靴尖还没碰到她,就被一郎哥挡下。

    那一脚,踢的是一郎哥的身体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被背痛牵连,她的心也跟着好痛,不由得拳头紧握,咬牙切齿,大喝一声,即使痛死了也要逼自己一跃而起,跳上附近的桌子。

    “冬故!”凤一郎瞪着她过份僵直的小身体。

    她忍着剧痛,一一扫过聚集在四周的百姓,再看向已避到远处的乞丐,她强迫自己发出声音,大声嘶叫道:

    “摔开佛像的是我,不必扯到我一郎哥!为何各位要说,佛像落地,老天爷就会赐给我们灾难?我一郎哥曾教过我,老天爷赐给我们师傅,赐给我们皇帝爷爷,在场的各位兄台全是老天爷赐的。既然都是老天爷赐的,祂当然不会看着祂老人家的佛像害死人,我救人有什么不对?我一郎哥白发蓝瞳,但他也是老天爷赐的,为何各位要如此辱骂我一郎哥?老天爷赐他白发蓝瞳,必有祂正面的道理,你们辱骂他,不也是在污辱老天爷吗?”她生气着,小小的身体笔直立在桌子上,一头白发迎风飞扬,理直气壮,毫无所惧。

    凤一郎呆住了,四周的百姓也呆了。

    突然间,人群里有个动作吸引了凤一郎的注意,他脸色遽变,叫道:

    “小心!”

    一抹黑影及时窜上桌子,挡在她的面前。咚的好大一声,一颗石头扎实地击中怀宁的额面。

    在一片死寂里,阮冬故是最后一个呆掉的人。

    她瞪着跟她一样高的小背影。

    “怀宁,你做什么?”她做的事,应该由她来承受啊!

    怀宁抹去额头直冒的鲜血,头也不回地耸肩。

    “我被人砸过,再多砸几次也无所谓。”过了一会儿,血还流不止,他干脆用衣袖擦个干净。

    等到袖子上全是血了,他也懒得再擦,转过身面对她。她小脸充满难受跟内疚,他也不以为意,淡声说道:

    “你没被砸到就好了。”简短一句话,道尽他真实的心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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