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君可怜妾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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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3/4页)

我自要替你出头。”他说得好公事化,好正大光明,却…好表面。他真正计量著什么,没有人知晓。

    “若是…若公子真能替云纱寻查解答,这份逃邝,流袖织定然不忘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”向漠岩轻问,迷惑于她的翦水秋瞳。

    “我…我心里头…存著一千个感激、一千个恩谢;这辈子,云纱做牛做马、为奴为婢,永远…不走。”说著,她起了身,直挺挺地跪在床上,便要磕头。

    “这是做什么!”

    向漠岩喊著,话里带著怒气。为何她总不明白他的好意?“啸虎堡的下人够多了,没人要你为奴为婢!”他不让她磕头,双手挺出,握住了云纱瘦弱的两臂,强硬地将她的身子托起。

    没想到她很倔强,非行完这个礼不可,这一托一挣,她往前拜下,他则顺势将她的上身揽入怀中,双手滑向她的背脊,一股清幽的香味,随即钻进鼻间。

    难以自禁的,他低头在她发上深深一闻…唉,这香气,第一次遇见她时,那渊谷之中,四处皆萦回著此种气味。

    他将她抱了满怀,迟迟不放手;可他还没“陶醉”够,怀里的人已一把将他推开。

    “纵使公子这般帮我,我也…我也不做公子的…玩物!”

    云纱心里既难过,又失望又惊慌。他不需要奴仆,那他要她做些什么?如果是要她私下伺候他,成为他的禁脔,她情愿飘零一生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这是他第二次向她说这句话。上一回,他惹得她伤心透顶,这一次,却惊吓了她。

    云纱默然不语,苍白著脸。向漠岩目光庄重地望着她,开了口,声音有些狼狈,有些歉然,可是很诚恳很诚恳“我绝没有半点冒犯之心,方才,是一时情难自己…我保证,以后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保证斩钉截铁,面容诚挚,云纱觉得心定不少。只不过…怎么她心底会掠过一抹淡淡的失意?“谢谢公子的收留,我会做好我份内的事。”她声若蚊蚋。

    说完,她敛著秀眉,低垂螓首。由于刚刚的挣扎弄松了发髻,她头儿一低,不知什么东西由发上掉落,定眼一瞧,是那支碧玉簪。

    云纱一慌,急急伸手拾起,脸颊火红发烫。她悄悄抬头觑了向漠岩一眼,发现他也正盯著她,眼里闪烁著两团火,灼灼地烧著…

    过了许久,向漠岩终于启口“你戴著它。”这非问句,是单纯的叙述。

    “你退回所有珠宝首饰,单单收著这支玉簪,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云纱红著脸想辩解,可是不容易呵!她是真心喜欢这支簪儿;但觉他的眼光又深又犀利,彷佛由这玉簪,他已瞧出她埋在心底的秘密。

    “诚诚恳谢,乞盼谅解,玉簪为礼,唯表心意。”

    向漠岩念著那十六个字,焦距从玉簪转到云纱脸上,似如大梦初醒般,他身子陡然一震。“你收下这份礼,就表示原谅我上回无心的过错。那么,请你再宽容这一次吧!我尊重姑娘,绝不敢亵渎,”他镇定心神,远远地离开了床榻。“你好好休养,你…太瘦弱了。”

    他很快的转过身,走向房门,头也不回地出去了。

    云纱的心还在狂跳,她怔怔地听著自己的心跳,把那支簪子握得好紧,紧得掌心发疼。瞧着玉簪子,她的思潮又陷入滚滚惆怅里了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一堡之主向来忙碌,但自从救回那位姑娘后,向漠岩似乎变得更忙了。牧场和驯兽园总是有处理不完的工作,他时常逗留在外,待在堡里的时候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而今早,向漠岩一步出房门,看见朝阳透过薄云,洒落在房外的花圃时,就仿佛中了邪似的,伫立在廊下,成了石头人像。

    花圃中架设许多木枝,攀爬其上的花苞已然绽放,一朵朵紫白色的花在阳光和微风中摇曳,那娇嫩的、美丽的朝颜花。

    不清楚伫立了多久,周遭的人事皆与他暂时隔离了,他脑海里翻覆著无数的回忆,属于甜蜜的、又痛苦的往昔,一直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“堡主好兴致,一早便赏起花来了。”三娘莲步轻移地走近,她同样停在廊下,瞧着一片紫花。“今年的朝颜,似是开得早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暖冬的关系吧!”向漠岩扬了扬眉,双手背负在后,随意的睐了一眼。

    三娘目光锐利地打量他,笑了笑,有意无意地脱口道:“堡主似乎很喜爱这紫花。”

    “美丽的花,有谁不爱?”他含糊地答。

    “美则美矣,但花开花谢本属自然,自是任由它去。花开堪折直须折,您瞧,那朵小巧粉菊不也别有韵味?”她指著木枝下,亭亭玉立的一株粉色小花,在攀附成一片的浅紫中,倍觉清逸孤傲。“堡主又何必单恋著一色朝颜?”

    三娘虽然话中有话,意思却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啸虎堡里,这是公开的秘密。谁都知道,堡主苦恋著林家的大小姐而不可得。

    向家同林家世代交好,两方家族往来甚密。他与林朝颜年纪相仿、青梅竹马,但朝颜仅仅视他为儿时玩伴、是向家二哥哥,她锺情的,却是整日不苟言笑、长她整整十岁的向大哥。

    靶情就是如此微妙,牵扯纠缠著;虽是流水无意恋落花,但情根早巳深种,对朝颜,他思念难断。

    “三娘,你管得未免太多了。”向漠岩沉下了脸,突然摆出堡主的架子,冷冷地拂袖欲去。

    “堡主,请留步。”

    有眼睛的人,都知道现在最好保持沉默,可三娘偏偏要提。

    “三娘,别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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