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水无情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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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3/3页)

她不可能会死,可是身上的伤口却痛得她几乎快窒息。

    多可笑啊!一个曾经连死都不怕的人!却忍不了身上的痛,君莫舞啊君莫舞,你什幺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?

    意识昏昏沉沉的,身体越来越重,隐约之间,她听到脚步声朝她走来。

    铁链当当作响,门“呀!”的一声打开来,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,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的小野猫看起来还真是狼狈呀!”

    来人正是雷傲天。

    君莫舞强撑起一口气瞪着他,冷冷的道:“我会这幺狼狈还不是拜你所赐?”

    雷傲逃谧下身,拨去散在她脸上的乱发,獭懒的一笑“我的小野猫这幺说,可真令我伤心,枉费我还特地前来探望你。”

    君莫舞无力起身,只能趴伏在地上,淡淡的说:“不劳你费心,你的探望可以省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冷漠?”雷傲天挑起眉“偏偏我就是舍不下你,真是欠了你。”

    这样宠溺的话语,让君莫舞听得满心反感!她嗤之以鼻的哼了声“承蒙厚爱,不过,你的盛情我可领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雷傲天呵呵的笑着“都进了监牢,嘴巴还是这幺利。”说着,伸出大掌,欲扶她起身。

    他这一扶,正好按住君莫舞的伤口,痛得她惨叫一声,几欲昏过去。

    雷傲天一怔,连忙松开手,探手一看,掌心里满是血迹。

    他神色大变“刷!”的一声撕开她的衣裳,只见那一片雪白的背上血迹斑斑,布满杖痕,有的伤口已然化脓,教人怵目惊心。

    懒洋洋的笑意迅速自唇边消逝,他生气的问:“谁把你伤成这样?”

    君莫舞痛得冷汗直流,眼冒金星,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,强喘了几口气后才说:“少在那惺惺作态。”

    火光之下,但见她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,他伸手一探,这才发觉她的额头烫得厉害。

    他神情一凛,正要唤人,突觉手腕一紧。

    君莫舞抓住他,用那双清亮的星眸瞪着他“雷傲天,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!我不会输的,我绝对不会认…”最后一个“输”字还没说出来,人已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雷傲天一惊,连声叫唤。君莫舞紧闭着双眼,早已听不见,自然更看不见向来悠然自在的雷傲天,脸上竟浮现又急又怒的神情!连声呼喝“快叫大夫来!”

    →♂←

    从不知道,心急竟是这种滋味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,小野猫,松开你的牙齿,喝呀!”雷傲天拚命将藥汁灌入她的口中。

    “雷、雷爷,您叫我来做什么?”柯运聪胆战心惊的问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把她伤成这样的?你好大的胆子!”

    “她犯了那幺大的案子,我只是…”话未说完便被打断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,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能动她。”狠狠的瞪了柯运聪一眼后,他再次转向君莫舞“小野猫,把藥喝下去,你不是说你不会认输?不想认输就给我喝呀!”可恶,藥汁全流出来了。“把藥喝了,你若再不喝,休怪我手下无情,我会让安来饭馆里的人个个死无全尸。”

    “雷爷,您…您不是说,她…是您的死对头吗?”

    “我的事!什幺时候轮到你来管了?她没事便罢,她若死了,你就等着给她陪葬!”

    “雷…雷爷,她究竟是您的谁?”

    →♂←

    君莫舞醒来后,依然身在充满霉味与腐臭味的监狱里,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妥当,她不用想也知道,帮她处理伤势的人是谁,就如她所料,雷傲天不可能轻易的住她死去,她还没屈膝臣服,他怎会甘休?

    这些天来不再受到刑罚,每日也都有大夫来帮她换藥,她的伤势很快的就好了八成。

    这一天,正沉浸在思绪中,突然县太爷来到她的牢房前,他看着她的眼神带了点畏惧,还有三分不情愿。

    他咳了一声才道:“君莫舞,本官已经查明清楚了,安来饭馆下毒的事情确实与你无关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君莫舞一怔。

    柯运聪大声的说:“发什幺呆?还不快走?”他手一挥,狱卒马上打开锁,走进牢房里粗鲁的拽住她的手将她拖出来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被释放,君莫舞实在摸不着头绪,怔仲的走出衙门,怀疑着是不是雷傲天在背后戏弄。

    许久不见天日,迎面刺眼的阳光照得她几乎要睁不开眼睛,她以手遮阳眯起双眼,心头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柱子早在门外候着,一看到她,心里一阵激动,眼泪便掉了下来“君掌柜…”

    “哭什幺?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出来了吗?”君莫舞淡然道。身上大小伤痕仍隐隐作痛,她却省略不提。

    他敲了下自己的头,泪水还挂在脸上,却笑了起来“我是高兴得胡涂啦!”

    回到安来饭馆,封条已被撕去,里头空荡荡的,桌椅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,显然已有好一阵子乏人整理。

    君莫舞轻轻触了下桌椅,神情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见状,柱子心知肚明她心疼自己努力打起的基业竟如此被轻忽,赶忙开口“我这就把咱们饭馆打扫干净。”说着,便到厨房拿来抹布擦拭起桌椅。

    君莫舞这边看看,那边瞧瞧,耳里听着柱子絮絮叨叨的念着她这一阵子入狱,食材行的老板们如何急着上门来催收货款,附近同行的店家又是如何假装同情,实则幸灾乐祸的事。

    她漫不经心的问:“范大哥和玉雁呢?”

    抹着桌子的手顿住,柱子一怔,神情诡异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在吗?”她锐利的眼神直盯着柱子。

    入狱多日,就只有柱子和范云松会来看她,如今她无罪释放,去接她的竟只有柱子。她不愿多想,却不由得心寒。

    柱子低下头,不敢迎视她的目光。

    君莫舞淡淡的道:“到底是怎幺了?柱子,你就老实的说吧!”

    他绞紧了手,撇开脸,深吸了口气才说:“宋掌柜被捕入狱,范掌柜去陪她了。范掌柜要我告诉您,他们夫妻俩对不起您,他无颜见您,所以才没去接您。”

    君莫舞一怔,怎幺也想不到竟会是这种答案。她沉声问:“这是怎幺一回事?”

    柱子呐呐的道:“上次的中毒事件,毒是宋掌柜下的。真不知她在想什么?为什么要跟自己的饭馆过不去…”

    一股寒意打从她脚底窜了上来,侵占她的四肢百骸,她死命的瞪着柱子,眼前一片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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