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妄言_第三回虔婆巧说姑妄言郎2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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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回虔婆巧说姑妄言郎2 (第3/8页)

点东西来。”

    葵花道:“你取甚么东西?”

    马婆子道:“这两日天气热,身上有些汗酸臭,我取两件衣裳来换换。设或我来迟些,奶奶只管把门掩着。你但请安歇,我是必定来的。”

    【诡调可畏,不如此说定,恐关了门,晚间同祈辛来时,葵花出来开门,或看见也。】说着,就去了。

    到家把前话向祁辛说知,便道:“等夜晚些,我同相公去,悄悄进他房中,竟硬做起来,大约他也情愿。”

    祁辛大喜,到了天黑,同马婆子一路到了何家门口。婆子推了推,门是掩着的。推开,同祁辛进去,关好。

    房中也不曾点灯,葵花已睡下了。婆子道:“奶奶,你睡着了么?连灯也不点。”

    葵花道:“等你到晚,不见你回来,自己一个人心里怕怕的,我就上床睡了。我还怕你不回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婆子道:“我可有不来的?因相公问奶奶这里家长里短的话,说了半日,故此来迟了。”

    葵花道:“问你些甚么?”

    婆子道:“话长呢。蚊子咬得慌,奶奶你不嫌弃,我到床上细细的说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葵花听说祁辛问他,不知说些甚么,正要问问详细,便道:“也罢,你进帐子来罢。”

    那祁辛忙脱光了爬上床,同他一头卧下,就伸手去摸。

    因天热,葵花也是上下没一根丝。祁辛不由分说,上了他身子,紧紧搂祝葵花只当婆子合他戏耍,遂笑道:“mama,你痴了么?”

    话还未了,已被他直抵红门,忙总问道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婆子在帐外道:“是我家相公。因怕奶奶府上没人,特来与奶奶作伴的。”

    那葵花将昏就昏,便不做声,被他着实高兴了一度。二人千般旖旎,万种温存,重整旗枪,又大战了一常葵花每当何幸间或同他如此,不过是古板正传抽弄一会,适兴而已,并无奇异的做造。这祈辛是此道中的惯家,弄得葵花意乱心迷,身摇股凑,不能自主。事毕,搂抱而卧,讲说的无非是相思相慕、相怜相爱的话。两人睡至天明,犹恋恋不舍。看看红日三竿,只得要起来,还搂抱着亲热了一会,方才别去。此后别没三日必来。

    那何幸是个书呆,一心要想成名,在他家苦读。况家中柴米盘费都有,无内顾之忧。且葵花何幸原也不把他取重的,因家中又有那马婆子,他也不便在家中过夜。只十日半月间或日里回家看看,问问家常,就去馆中高坐。祁辛也同葵花走动多次。

    夏尽秋来,被一个前生冤孽看见了,你道是甚么人?这个人姓暴名利,是个凶顽恶棍,见财贪财、见色就爱色的人,就与何幸紧邻。你道他生得怎个模样:一脸横rou,满面疙瘩。色似羊肝,腮如猪肚。唇上倒竖几茎黄须,鬓边蓬松数根紫发。纯乎戏台上扮出魍魉,宛然庙门首塑的恶鬼。

    他每常见于葵花独自在门口闲站,他知何幸软弱可欺,就想去勾引他。嘻皮笑脸,做出那风流调情的样子。他若生得略似人形,或者葵花也还肯苟就。这样三分似人七分像鬼,丑骡乍见了还要体战心悸,妇人中可还有爱他的?常被葵花大骂也多次了。葵花告诉何幸,何幸道:“那种人同他一般见识做甚么?你只不到门口去便没是非。”

    【此语妙极。一妇人在街上步行,一男子目不转睛看之,此妇怒曰:各人走路,你看我怎么?那男人笑道:你若不看我,怎么就知道我看你?葵花若自己不出来,暴利焉得而调戏之?】也就撂过一边。

    这些时,暴利见何幸总不来家,那祁辛暮来朝往。他醋气大发,怒道:“这yin妇,我想相与相与他,他就做张做致,假撇清不肯,【假撇清三字,葵花不能辞。】也还情有可耍你骂了我不知多少,就该贞节到底。【这责备的甚是。】今日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有钱的汉子,明明的嚣我,我叫你试试我的手段看。【这一转念,便是恶棍心肠矣。】今晚这厮若来,我悄悄过去绑上了他,不但讹他一大块银子使,且借此讹这yin妇,弄他一个痛快。弄过之后,将来就不怕他不是我的一个外宅了。”

    【初心不过如此,原非有仇欲杀,后杀之者,激之使也。叙事有先后轻重,妙极。】又想道:恐他们不怕,我带了刀去唬吓唬吓,也不敢不受我的挟制。拿过切菜刀,在石上磨了磨。磨去了锈,亮铮铮的。天色将晚,看见祁辛进他家去了。

    约将三鼓,他腰间插了刀,此日正是七月十五,【七月十五者何?一则点明前夏去秋来句,二来俗谓中元放鬼。今日七月十五,故有此恶鬼来行凶也,妙甚。】月明如昼。他越墙而过,见房门关着,推了推,如铁桶相似,就去掇门。用得力猛掇了一扇,那一扇向地下一倒,划刺一声大响,把葵花、祁辛一齐惊醒。原来他二人挂着帐子,点着灯,照着大干。搏弄了半夜,都乏倦了,方才合眼。被这一惊,一睁眼,见一个人站在地下。葵花慌忙坐起,连声大叫有贼。暴利又是那气,又是那急,拔出刀来,上前尽力一下。葵花脸上正着,尚未砍死,倒在床上,两足乱蹬。那祁辛惊得要死,下床不及,也叫道:“杀人了。”

    说犹未了,也被一刀砍着,就跌倒了,便不做声。有四句说他们道:忿激凶怒动杀心,jianian人被害却缘yin。

    持身正直邪yin断,暮夜应无祸难侵。

    那老婆子一板之隔,听他二人响动了多时,方才寂静。一时老兴发勃起来,摸了一个捣蒜石杵,睡在榻上,扯开裤子,【不脱裤者,以便少刻提着好跑。此等没要紧处,亦必细心写出。】正然一出一进的捣,才有些趣味,先听得响了一声,正在吃惊,又听得葵花叫有贼,后听得主人叫杀人。撂了石杵,连忙爬起,一手提着裤腰要往外跑。【吓慌,拽不及也。】暴利撵了出来,马婆子跪到天井中,回头一看,月下认得是他,说道:“是你么?”

    暴利道:“也饶你不得。”

    刚举起刀来,那婆子腿吓软了,一交扑倒,暴利夹脖子也是两下,见那婆子不动,以为死了。

    复进房来,见两个尸首都精光着。他拿灯照了照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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