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中情缘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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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2/4页)

美!”整堆火被她东一根,西一枝的扔满了面前的海面,星星余火点缀、闪耀,随波忽远忽近。她拍手跳着、叫着,像个刚进入仙境的傻丫头惊叹于面前的奇观。渐渐的,又静下来独自安静立在海狼冲击的沙滩上,双手合抱胸前,遥望远方…有着月色的清静、神秘,和着朝霞初晕的渲染,拥有火焰般的闪烁、跳跃。

    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静立的人儿,心境一片平和,温暖,像一阵微风吹过三月的冰雪,叮咚作声。

    林云波突然回身奔了回来,闪着一双令他怦然心动的眼眸,什么都没说,伸手拉起了他,冲向那满是浮星的一片湛蓝。海水在腰间盈动,回转,周围有无数的星光在漂移、闪烁,闪烁在她两泓如海的眼波中。

    他心惊地转过头,腰间却被猛的一带。林云波把整个身体偎依进了他宽阔的胸怀,湿润的秀发轻触他的下颌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是什么?是火?是水?是电?是雷?多年引以自傲的冷硬、残酷在熔化!在被侵蚀!在遭电击!在遇雷劈!内心封闭已久,早已埋没、坍塌的领地正被她以强大的攻势突破、占领,她强悍不屈、赤焰如火的傲立于他面前,是劫数吗?是他的!还是她的?自己没有这种设想,在死亡边缘负担这么个鲜活的生命。

    如果说枪是有灵魂的,那么它有的是钢铁的身躯,可这么个女人呢?该给她的是一个围裙,一群孩子,一份平凡、安宁的生活,可她双眸中进裂的不是如此的向往,是侵略!是战斗!是狂热的柔情!是倾其所有的坚定!所有的一切都凝聚在一具平凡躯体下激狂不屈的灵魂中。

    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轻叹,冰与火相遇,只有融化,只有熄灭,最后成雾、成烟…

    海水随着晨曦,伴着霞光在涌动、翻滚,缓缓升高,狼花越激越大。她仿佛要把生命永远的楔合进他的血脉一样屹立不动,而他也静静的陪伴她,看着晨光将她清清的面容一点一滴印在自己怀中。

    一口咸涩的海水呛进了林云波的嘴里,总算打醒了她的沉寂,用手猛拍着胸口,仰头粲然一笑,拉着他又一言不发地走回海滩上。

    “很小的时候,听过这么个传说,”林云波忽然开了口:“古时候,有个人在桥下等他的情人,结果情人没有来,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抱着石柱淹死在桥下。”

    他不懂她为何要讲这样的故事,她的目光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抱住的是一根冰条!”

    她在怪他无动于衷?还是在怨他的冷漠无情?

    “你知道融化冰的方法吗?”她笑得很神秘,他不自觉地摇摇头:“通常人们会用火,用热的,结果由里到外全化成水,冰不再是冰,而我喜欢在冰上打一个小洞,放一颗火种在他的心里,冰还是冰,但他的心却不再冰冷!”

    她忽然把他的右手抬到眼前,卷起衣袖,在他手臂上啮出了一排小牙印,用手指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划向他的胸口,落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,落在跳动的心上,然后俯身,在牙印上印了一个小小的吻。

    有泪水正在冲决男子汉坚强的防线,面前这个热情似火,盈笑似水的女人会在这段生命中扮演个什么样的角色?仅仅是一场风,一次意外?绝不!枯槁的生命、冰固的灵魂会再有春风、冰融的季节!

    自己不是有泪了吗?每次她总会在他固若金汤、坚硬冷凝的内心挑起复杂的情感,抽取必心、怜惜。她真的要进入他的生命吗?如果说,她知道,十分确切的知道他——这个以枪为伍,以血腥为伴的人,还会如此坚定,如此不移地站在他面前,口述着动人的故事,用火种温暖他的冰心。如果说,她了解,十分确切的了解,他的生活,整天血雨腥风的斗争中充斥着金钱与生命的肮脏交易,她还会如此热烈,如此情深地站在他面前,交给他誓言,给他美丽?昙花一现最美,但美得令人心碎。

    面前的人突然的就倒了下去,出于职业的快速反应,他上前一步,稳稳的将一脸得逞后jianian笑不已的林云波抱在了怀中。

    “你要考虑那么久吗,我都没电了!”林云波干脆赖在了他的身上,舒适地闭上双眼,隐约间他胸口有轻叹声,更满意他两手的用力一拥,在他仍独自回味前一句话时,她早已鼾声大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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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谁说过的,一个屋子里如果有了一个女人,会马上变得干净整洁,而且菜香四溢,还有谁说过想抓住男人,必须先抓他的胃。

    显然林云波不是这两块料。几日来,她一直蜗居在这间海滨小屋,穿着他宽大的衬衣,蓬着头,赤着脚,过着她与世隔绝的生活,睡着被她揪成一团的床铺,一日三餐吃着她的罐头、饼干,唯一想做的便是逗他说话,逗他隐山隐水的浅笑,这屋虽小,但外面海天一色却极为广大,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常常使林云波忘却一切,虽然他依旧冷漠无言,但他看向她的目光却分外的柔和。

    此刻林云波正很霸道地夺过他手中打开的罐头,而把自己手中的罐头原封未动的退了回去,大口地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默默地接了过去:“没有谁跟你抢。”

    “有,”林云波艰难地咽下了一口罐头中的rou:“就是我自己!”

    一丝微笑成功的露在了他的嘴角,这几天,这项成功的训练,林云波自感满意。笑容会使他看起来不再冰冷得毫无生气。但他仍是一座冰塔,一把利刃,她不要他融化成水,不要握住刀柄,只要他的所有属于她,她甚至不必去询问、追究他的名、他的姓、他的职业,尽管有些她深为了解,不过她只愿将他看成一个人,一个足以让她安定,足以使她满腔烈火化为水,化为情的人,其余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吗?

    “你想出神了。”他把另一罐开好的罐头推到她面前:“这是你的晚餐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出去?”林云波张大了双眼。他没有任何否定或肯定的表示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也应该结束休假了。”

    “下逐客令?”

    他盯了她很久,站起身来,走到门边:“有什么地方可以拒绝你吗?”

    这是他走出门的最后一句话,也是离开她三天前的最后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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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邵诚没有勒死那些仍睡在梦乡、迷糊不醒的部下已算是客气的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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