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恋小虾米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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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3/4页)

四下无人,她溜进地下酒窖,偷了一瓶红酒出来。

    “认自己之不是,即清心丹;想他人之好处,即顺气丸。见人不是处,只消一个‘容’字;自己难过处,只消一个‘忍’字。”

    “容者,容人所不能容,天也;忍者,忍人所不能忍,地也。人能效天法地,大无不包,细无不载,圣人也。”

    唉,她是凡人,不是圣人。

    倪玛雅自言自语后叹了口气,她接着东张西望、前看后瞟,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伤心。

    “忍的功夫就是要做到…怒到发指能息得下,苦胜黄连能咽得下,痛到心头能止得下,话到口边能停得下。”

    在偌大的宅邸绕上一圈,由东侧晃到西侧,再由前方逛到后方,却发现每个地方都不够隐密。

    “忍的开始是痛苦,但忍的结果是和乐。”她边念边走着。

    找来找去,找不到一处满意的地方,最后她走进张承恩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能忍为君子,坚忍为豪杰,化忍为圣贤。”

    一味的忍,到最后还是会爆发,所以要化忍,化忍的境界,即是无生法忍,可是…好难!

    “横逆而来看修养,心头愤怒看涵养。”

    忍忍忍,忍到回来才发泄,她够有涵养了。

    “退一步自然幽雅,让三分何等清闲,忍几句无忧自在,耐一时快乐神仙。”

    她不快乐,她非常的不快乐!从书包内拿出藏好的红酒,拉开抽屉取出开瓶器,拔掉木栓她仰头就猛灌一口。

    “快乐在满足中求,烦恼从多欲中来。”

    好难喝!她蹙眉皱鼻,小脸挤成一团,直吐着舌。这是啥米碗糕酒?难喝死了,她是不是拿到劣酒了?

    “笑能却病,喜能忘忧,慈能与乐,悲能拔苦。”

    藉酒浇愁,愁更愁;喝酒消火,火更大。不行!再这样下去,她一定会气爆,中了仇人的诡计,气坏身体,闷出内伤来。

    “善似青松恶似花,如今眼前不及它,有朝有日霜雪下,只见青松不见花。”

    耐她、忍她、让她,再过几年且看她,风水是轮流转的。

    好!学弥勃佛,有人骂老拙,老拙只说好;有人打老拙,老拙自睡倒;有人唾老拙,任它自乾了。我也省力气,他也少烦恼。

    再灌一口酒,踢掉鞋子,脱掉袜子,倪玛雅朝卫浴室走去,决定先泡个澡放松一下心情,把愤怒放左边,难过搁右边,享受摆中间,趁吝啬鬼张承恩未回来前,赶紧偷用他的SUPEREXCELLENTBATH按摩浴白。

    没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走路,她再怎么不识货,也知道TOTO台湾东陶推出的SUPEREXCELLENTBATH型按摩浴白,是卫浴设备市场中的顶级品,价码至少有一百二十万,使用起来绝对品质有保证。

    无残留水问题,又有浪漫不已的十种色彩水中照明,可以选择固定一种颜色,或每隔五秒自动变换色彩,这么难得的机会,她不好好把握就是笨蛋。

    张家的百万贵族级按摩浴白,果然比倪家的PAZ1700型和马家的PAZ1420型还棒。

    放首梵音大悲咒,她边听佛经曲,边泡香精澡。

    不管有多大的忧愁,都可以忘得一乾二净。这个方法,她屡试不爽。

    无论是多么高涨的怒火,多么烦躁的情绪,多么悲伤的心情,不必大吼大叫宣泄,不必摔东西发泄,只要平躺在按摩浴白里泡个澡就行,紊乱的心情自然能够得到平静,沉重的压力自然能够得到纡解,仆的倦累自然能够消弭殆尽。

    多轻松啊!

    泡澡,真的是人生一大享受!

    嘴角微扬,她满足的闭上眼。

    “好舒服。”她呢喃一声。

    心清水现月,意定天无云。

    丙真是…心定,则无烦恼障碍:意定,则无环境束缚。抛开一切,何等自在。

    她舒服得快睡着了。

    下午三点,拿着作文簿,有事找她的张承恩,破天荒出现在家中。

    一踏入门,正巧遇到李婶和夏雪也在找她。

    楼下四处找不到她的人,他不用猜也知道她人在哪里,肯定窝在他房里快乐逍遥。

    “玛雅。”他上楼来。

    打开房门,看见散落一地的杂物,他停在门口,不悦的拢起眉头。

    又弄乱他的房间!

    “玛雅!”讲都讲不听,东西到处乱丢。

    兴师问罪的走进房间,正准备找她算帐的张承恩,却发现她人不在房间。

    书桌后方,没人;电脑前面,没人:电视前方,没人:书柜前面,没人;床垫上面,没人。

    奇迹,她居然不在他房里。

    但,她跑哪去了?

    懊不会没回来吧?可夏雪说她有回来。

    难道又跑出去?但李婶说没看见她出去。

    那么她到底在哪里?唯一确定的是她还在宅邸内。

    拾起她的书包,拎起她的鞋子,捡起她的袜子,每弯腰拿起一项东西,张承恩的脸色就阴沉一分。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,他再也无法容忍她的随便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不严厉的下通牒令警告她,他要吼得她耳膜破裂,非要她改掉坏习惯不可。

    转身定向门口,他打算下楼再找一遍。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,他踩到东西。是木栓。

    木栓?他微怔,不晓得房里怎么会有红酒的软木塞。抬起头,视线无意中瞟见在收纳柜上的开瓶器。

    有人在他房间内喝酒!

    是哪个欠扁的家伙?该不会是玛雅吧?嗯,有可能。

    小小年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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