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定很爱你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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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2/4页)

   下了飞机,焰鹤自动自发地抱着《爱火》向机场外走去。机场人潮汹涌,杭佚哲忙着拿行李,转瞬间看不到焰鹤的身影。他慌了!

    “焰鹤!焰鹤…”他叫着她的名字,害怕就此丢了她,再也寻不回。茫然的眼神不断地望着四周,他需要一点点信号,证明她依然存在于他的身旁、从未离开。

    左边、右边,前方、后方,环顾四周,他怎么会找不到她呢?心悬在一线之间,是坠落还是飘然,已无从选择。

    如果焰鹤不在了,如果焰鹤再也无法待在他的身旁,如果他永远地失去焰鹤…

    “焰鹤--”

    丢下行李,他冲到机场门口,在茫茫人海中不停、不断地喊着武焰鹤的名字,即使走到世界的尽头,他也要找到她,找到她!

    “焰鹤!焰鹤!焰鹤…”

    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彷佛听见有人在叫她,真的有人在叫她吗?不会的,杭佚哲就在她的身边,没有人会叫她的名字。焰鹤继续抱着《爱火》走着自己的路,走在反行道上。不断地有人从她的身边擦过去,她紧张地抱着《爱火》,神经随即紧绷起来。

    有个男人不小心撞了她,焰鹤吓得大叫起来。她该叫谁的名字?谁能救救她,帮帮她?没有人!抱紧《爱火》,她希望杭佚哲站出来抱紧她,给她依靠,给她永远的依靠。

    “杭…”杭佚哲就在她的身边,她还要上哪儿找他?他在哪里?

    突然间一幕幕往昔的情景冲入她的脑中,她看见她的脸被几个大男人按在地板上,他远远地站着,不理她,他不管她--他根本不会陪在她的身边,根本不爱她。

    茫然的焰鹤腿一软,眼看就要倒在地上。恰在此时,一双手向她伸了出来,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焰鹤,你还好吧?”

    她面前的人是谁?是谁的怀抱如此温暖,让她感到安逸?几乎出于直觉,她叫出了心中的名字--

    “杭佚哲?”

    她在喊他的名字,不是画中的他,她是在对着真实的他说话“你在跟我说话?你真的在跟我说话?”她清醒了吗?她认出他了吗?这么久的相处她终于认出他了?他兴奋地想要抱紧她,她却先一步挣脱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是武焰鹤,我和杭佚哲一起来到法国…我是武焰鹤,杭佚哲就在我身边…杭佚哲呢?”她猛地转身,《爱火》不见了。

    她像个疯子似的趴在地上寻找《爱火》,拨开路人的腿想要在别人的脚底下找到她心中的杭佚哲。

    “啊!”急赶着走过的路人不小心踩到了她的手;她疼得尖叫起来。杭佚哲慌忙蹲到她的身旁,检视着她受伤的手。对于画家来说,手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、怎能就这样受伤呢?“咱们走吧!打电话让机场的警卫帮忙寻找。”

    “不!不要,我一定要找到它。”

    那幅画对她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?那他呢?他对她就不重要了吗?还是,他的所作所为让她不敢再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?

    他用力推着她,把她推到人行道上“你去那边待着,我帮你找。”他四处看着,找着,不惜弯腰、屈膝去寻找她想要的幻觉。

    诸多闪电在她的脑中迸射,许许多多的画面在她的心中撞出一片片的火花。杭佚哲…杭佚哲…

    “这世上没有谁非爱谁不可,我爱谁,想要娶谁为妻,更用不着你cao心。你管好你自己就好,不要来烦我。我们…我们完全是两种人,你就像火,充满激情与沸腾的色彩。而我却是冰…不不不!我甚至连冰都不是,我没有冰达到极至的寒冷,连这种冰冷的个性都没有,我只是水,有杂质,不够纯正的水。水和火无法融合在一起,所以…放弃吧!”

    “…你听清楚。从今天起,我不再是你的代理人,你所有的作品将由杜经理亲自代理。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工作上的联系,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找我,更不要打扰我的家人!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她想起来了,想起了自己的死缠烂打,想起了他的拒绝,更想起了她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“找到了!我找到了!它在这里!”当杭佚哲抱着满是脚印,甚至有些破损的《爱火》兴奋地跑到她身边的时候,她竟然不知道是否该伸出手接下来。

    梦醒了,她却找不到前进的方向。

    ----

    她不一样了,武焰鹤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杭佚哲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变化。虽然她还是不跟他说话,就像不认识他一样,但总有些细微之处让他感到焰鹤不大对劲。

    就像今晚,她在他的陪同下去参加美术展的颁奖晚会。他为她选了一套黑色的晚礼服,她却坚持穿火红色的长裙出席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她选对了,当本次比赛获奖画家火烈鸟穿著火红色的礼服站在男人中间的时候,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她打转。她眼底没有狂乱的炙热,却有着几分耐人探寻的玩味,这让杭佚哲有些反感,因为那是他握不住的烦躁。

    结束了颁奖晚会,他们俩一前一后向酒店走去。他刻意停下脚步等她同行,她却退后一步不肯前进。无语地走进客房,她没有换衣服,默默地打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,红色在风中摇曳。望着她的侧脸,他突然觉得她是清醒的,比任何时间都清醒,清醒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,该舍弃的又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焰鹤,飞扬中学那栋枣红色的建筑还在吗?”

    她笑,冷冷清清“早就没了,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不存在了。”

    他猛地抽气,脱口而出:“你是清醒的,对吗?”她记得枣红色的建筑早就不存在了,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,她的精神状况恢复正常了,她真的好了?

    “焰鹤?”一半是惊喜,还有一半是惊愕,他失了常态,手拥住她的肩膀,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她甩手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“别碰我。”

    这不是她,正常的她是不会拒绝他的。杭佚哲不能接受自己被焰鹤排斥的事实,他本想捉住她问个清楚,不小心瞥见她眼底的惊慌失措,他握紧拳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。三十六岁的人多少还有些冷静因子,他很快地平息了騒动的情绪,从最深处找到相隔在他们彼此之间的横隔。

    “你记得所有的一切,对吗?你记得我对你的伤害和拒绝,所以你现在刻意排斥我。不…你一直就在排斥我,否则你不会不认识我,更不会躲着我。”

    他猜对了,从她脸上木然的表情中就知道他真的猜对了。他可以理解她的决定,如果他遭遇所有的一切,他只会比她更冷漠,更仇恨“焰鹤,对不起。”所有解释的语言都是多余的,这句话涵盖了他全部的抱歉。

    有些伤痛被掩埋在岁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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