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美情妇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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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3/3页)



    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——她几乎能看到他脑里正转著这样的念头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的人生轨道第一次的交集。

    之后,他虽然照旧将她当空气,她却暗暗留意起这个性格冷硬的年轻主管,她收集报章杂志上每一则关于他的消息,整整齐齐地剪贴成册。

    数个月后某一天,她忘了家里的钥匙,回公司找,偶然发现他办公室的灯还亮著,因为耐不住好奇,她悄悄地透过虚掩的门扉偷窥。

    他正坐在办公桌前,仔细地修整一具机器人模型,大功告成时,嘴角还扬起一丝笑。

    那带著三分得意,却有七分孩子气的笑,如落雷,重劈她的心,她疼痛的胸口,瞬间凹了一块。

    她失魂落魄地转身,一路傻笑着回家,抱著最心爱的绒毛娃娃,在床上滚动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完蛋了,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,一个她永远高攀不上的人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?韩悦乐,你要冷静!人家是豪门贵公子,你只是个平凡小助理,而且又长得不漂亮,还戴著愚蠢的牙套。”

    对啊,牙套!

    她站在浴室镜前,足足盯了自己将近半小时,怎么也看不出因牙套而微显凸暴的容颜有任何一点迷人之处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我好丑好丑好丑!”她蒙住脸惨叫。“他不可能喜欢上我的啦!”

    不可能、不可能、不可能!

    所以忘了他吧。她告诫自己。

    可相思一旦在心田里扎了根,便不容易拔除,每一天,她都陷得比前一天深,每一天,她都有些小小的新发现。

    比如他很少笑,但要笑不笑的嘴角实在很勾魂,他高兴时眼眸会亮得像星星,心情不好时总是面无表情,思索的时候,喜欢拿手指玩转钢笔。

    他行事果断,厌恶浪费时间,律己甚严,为人却海派,喜欢交朋友。

    他也很有野心,为了早日在集团内部取得一席之地,马不停蹄地工作,连恋爱都不谈。

    但这并不表示,他心中没住著一个特别的女人,那女人,很不幸正是他的大嫂。

    在兄长杨品熙成婚的那一天,他喝得烂醉,颓然坐倒在街边一盏路灯下。

    而她,正巧经过——

    “副总,你怎么了?还好吧?”她焦急地直奔他面前。

    他抬头,眼眸是教她心惊的迷蒙。“为什么?”他喃喃地问。

    “你喝醉了吗?要不要我送你回家?你住在哪儿?”

    他打了个酒嗝,茫然无语。

    不能让他孤单流狼街头。

    她下定决心,招来一辆计程车,在司机的帮忙下将他扶上计程车,刚上车,他便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她无法,只得随便找了一家宾馆,拖著他沉重的身躯上床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他忽地睁开眼,蒙胧地问。

    他忘了她了。

    韩悦乐胸口一凉,虽然早猜到会这样,仍是隐隐地受了伤,她深呼吸,勉力微笑。

    “你口渴吗?我倒杯水给你。”

    她斟来一杯温水,撑起他后颈喂他喝,他喝了几口,倏地胃部一阵痉挛,踉跄地往浴室冲去。

    他趴在马桶边狂吐,好似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不平都呕出来,她在一旁看着,不觉得恶心,只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“好多了吗?”她拿毛巾温柔地替他拭净嘴角。

    他握住她的手。“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“只是一个路人。”一个天天经过他身边,他却视而不见的路人。

    她惨然一笑,难免哀怨,却装作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将他打理干净后,她再度扶他上床,替他卸了领带,让他能顺畅呼吸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她柔声道,将薄被在他身上盖拢。

    他子她。“你要走了吗?”

    她一怔。

    不要走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彷佛传达出这样的讯息。

    或许是她弄错了,这强悍的男人怎可能也有如此软弱的时候?

    可即便是误解,她也走不开了,心口密密麻麻的,尽是酸楚的怜惜。

    她抬手抚弄他汗湿的发。“如果你不嫌我碍事,我在这里陪你好吗?等你睡著我就离开。”

    他不答腔,怔仲地望着她,良久,才沙哑地扬声。“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,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?”

    因为我喜欢你啊!好喜欢好喜欢…

    她甜甜地弯唇。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他听命闭上眼。

    她静静地坐在床畔,凝望他睡颜,他睡得并不安稳,眉峰微微揪拢,在梦里也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大哥?为什么…不是我?”

    他咕哝著梦话,每个字句,都如同亘古的魔咒,狠狠地在她心上烙印。

    好痛。她捧著胸口,不记得自己曾为谁如此痛过,她含著眼泪,克制不住地俯下身,偷亲他苍白的唇…

    命运,在那一刻骤然转了向,他忽地醒觉,揽下她肩颈,翻身压住她。

    至今她仍猜不透,究竟是什么原因教他忽然在那谜样的夜里狂野地爱她,也许是为了宣泄失恋的痛苦,也许只是出自男性欲望的本能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,自己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她不后悔那夜对他献上处子之身,不介意他可能只是拿她当替代品,她在那情欲的飨宴里,也得到了欢愉。

    她只是,有一些些遗憾。

    就算他们曾共享一夜的缠绵,他仍是不记得她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不知何时,赵铃铃走了,杨品深又来到阳台,从她身后轻轻搂她的腰,方唇在她耳畔摩娑。

    我在想,这次与你分别的时候,一定要让你记住我。

    她放松身子,偎在他怀里,低垂羽睫,不让他看见自己浮著泪光的眼潭——“你说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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