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活下去_第四部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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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部分 (第11/18页)

要草草了结此案,袋袋平安。

    惟其不怕跟贝刚拖,他才会认为拖对他不利而快快完结此事。

    斑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不能开口提示贝欣。否则,更是图穷匕现。

    斑骏吓得闭上眼睛,然后就听到贝欣很镇静地答:“刚叔如果喜欢贝家大宅,认为你们一房人住边了不方便搬出的话,我们叫测量行估价,就卖给你吧。反正,我跟奶奶喜欢海,打算住在大潭。”

    连给贝刚打个折扣也欠奉,实斧实凿,她贝欣名下应该分得多少就是多少。

    其实,贝欣之所以有这个答案,是她记得当年祖母被迫搬迁,肯退出百德新街的房子,也不住进山顶大宅,自行找地方,贝家人反而连她的生活津贴都乘机取消掉。

    这令贝欣谨记,有些人不懂什么叫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,他们只知得寸进尺,三分颜色上大红。且他们这一房已经让过两次,两次承让之后,这第三次就不必相让了。

    贝刚全盘败北,签了授权书,一切作实,他愤然掷笔离场。

    斑骏礼貌地与他握别。

    贝刚问:“可不可以告诉我,为什么要娶这个女人?”

    “啊!”高骏清脆地答:“因为她太棒了,你不认为吗?”

    贝欣挂长途电话给崔昌平报道这个消息。

    崔昌平道:“贝欣,真恭喜你,你是苦尽笆来了吧!”

    “也许是吧!”贝欣有着迷惘。

    “贝欣,你怎么了,太高兴之故吗?”

    “崔医生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,我在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待财产全部核对清楚,安全过户后,我就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对方没有做声。

    “崔医生,你还在吗?”

    “在的,在的,太高兴了,贝欣,你未婚夫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这件官司的代表律师。”

    “嗯,是日久生情了。”崔昌平似在自语:“他对你好,是吗?”

    “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,祝福你。”

    “崔医生,你没有其他话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现在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崔昌平说:“过去的真的成过去了,这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对的。”贝欣点头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举行婚礼?”崔昌平问。

    “贝家产业核算与过户,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,我要在办妥这件事之后才举行婚礼。你会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看情况吧!你得告诉叶帆,让她回来参加你的婚礼。”

    贝欣忽然想起,说:“届时小帆可能要结伴回港了,她有告诉你,她的心情大好,跟一个大学里念医科的中国同学,姓程的,感情进展的不错吗?”

    对方又没有了回应。

    “崔医生,崔医生…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电话断线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可能是中断了,现在我听得见,你说吧!”

    “小帆说你认识那个姓程的年轻人,是你介绍他们认识的吗?

    “是的,朋友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个有为青年吧?”

    “人很好。”

    那我就放心了。他不会嫌弃小帆是个跛子?“

    “不会,你不用担心,如果他们真能相处,那会是很幸福的一对。”

    崔昌平说得没有错。

    在加州大学校园内的叶帆和小程这一对,看上去是相当登对的。

    如果叶帆不是身有残疾,不用拄着拐杖走路,能如其他活泼好动的少女一般,挽着男友的手,蹦蹦跳跳地走,那真是一幅金童玉女的图画。

    小程的年纪比叶帆大六七岁,人是沉实而成熟得很,非常的敦品励学,对叶帆很和善,且友爱。

    这近千日的接触和相处,使叶帆的一颗心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之中。

    说得直率一点,小程和她肯定是谈得来的同学。

    异乡同胞,已是格外亲近,更何况他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,例如钓鱼、看书、玩桥牌。一切静态的活动,他们都是同好。

    而且小程和叶帆都是加州的华人扶困团体的义工,假日他们欢天喜地地去帮助那些有需要他们伸出援手的华人,包括为一些年老无依的老人洗衣服、收拾房子,带他们到公园散步,或者照顾一些残疾儿童,讲故事给他们听,为他们设计游戏,带他们上图书馆、博物馆,又或者为那些必须日以继夜地出外工作,雇不起佣人的单亲家庭提供带小孩的服务。

    通过这些共同的志趣,寻出了彼此的人生价值观,是如此的相似相近,明显地缩短了二人的心灵距离。

    第四部分

    第7节展望未来

    在这种优越的主观与客观情势下,如果他们的友谊有进一步的发展,是很合情合理的。

    叶帆有时不敢奢望过高,是因为禁制不来的自卑感使然。

    要跟一个跛子走在街上,也可能引人注目,何况与她相处一世。

    这种无法不存在的顾虑,也由于小程的态度。小程很跟叶帆谈得来,但他是个很踏实的人,不谈过往,不说将来,总以眼前的一切事为谈话的基础,于是好像缺了那么一点点交心的、透知底蕴的,以及展望未来的感情发展,这是令叶帆有着不安的。

    她不喜欢有一天做一天事的那种感觉。很快叶帆就要面对一个前途的抉择问题,她已经修完学位的学分,可以毕业了。

    毕业后的选择有二:留在美国继续发展。

    到香港跟随贝欣生活。

    在贝欣没有把财产问题解决之前,她并不能作很多很好的照顾叶帆前途的承诺。

    这最近贝欣守得云开见月明,她几乎每封来信都写上一句:“小帆,你赶紧回来,这儿有太多适合你发展的工作岗等候着。”

    尤其是贝欣已开始在接手管理她名下的贝氏的财产与,她写来给叶帆的信就更急切:小帆:这天,我跟高骏去学习骑马。

    马把一匹高头大马拉过来,高骏对我说:“这是我们高家养的、最难驯服的一匹马,没有人肯骑它,你有没有这个胆识驯服它?”

    你猜我怎么答?

    “既然连高家的门槛都快要跨进来,何惧一匹马?”

    结果,我骑上去,驯服了它。

    只要有信心,什么都不难干。

    急切地等候你来港加盟。

    贝欣以正途推论,叶帆没有理由不选择赴港发展事业这条道路。

    留在美国,有什么可观的事可做了?

    除非心上有个自己看重的人,请她留下来。

    叶帆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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