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心狂魅_第二章白鹫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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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白鹫 (第3/4页)

男人与女人…无论如何“弱质纤纤”这种字眼绝不可能用在昨夜的她身上。

    可是,今夜出现在他眼前的她,却几乎是完全换了一个样子,一点柔顺与爱娇、一点羞怯与温雅…难道明月对于女人的影响真有这么强烈吗?

    “你是宫里的女宫?”望着低垂着头的她,谊咎笑问。

    “呃…嗯!我在…延龄宫。”

    “延龄宫?延龄宫里住的好像是二皇子…说到二皇子,传闻二皇子学识渊博,我倒是没想到连二皇子身边的女官也都这么出色哩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

    “我叫谊咎,司徒谊咎。”他指向临近延龄宫的丰阳宫,对着她道:“我就住在那里,瞧,和延龄宫很近吧!我们可算是近邻呢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是自隋国来的使将。我…从其他女官那里听说了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事?不会是不好的传闻吧?”

    “是好事,每座宫里的公主和奴婢都在谈论你,说你是个风雅斯文的武将。”她一边摇头笑着回答他,一边像在观察他的反应。

    “那么,你的主子呢?”扶着下巴,谊咎和她一起蹲在映着月影的荷塘边,被她观察的同时,也顺便审视她。

    “你的主子也像其他公主一样讨论我吗?”

    “咦?主子…哦!对,主子!”她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轻支着手,谊咎一双黑眼里的笑意更深更浓了。

    看她这副慌乱的模样,真是有趣!想必她从来不曾说过谎、做过这种事吧!再算算她的年纪,大概只有十六、七吧!一个学识丰富的皇子和一名武艺绝伦的女官…唉!瞧他遇上了多么有趣的事。

    “但他是皇子,皇子没有理由谈论你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难道我不受皇子的欢迎吗?”谊咎故作疑惑地望着她问。

    其实,受不受皇子们的欢迎根本不用问她,像三天两头没事便跑来找他一同出游的四、五皇子就很爱找他!

    “受欢迎。”她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?你也像其他宫里的女宫一样谈论我吗?”他带笑的眼眸像新月,隐含着一点点的坏心,期望她能有自己想像中的那种反应。

    “为…为什么我要谈论你?”她急了起来,双颊当场泛红一片。

    一见她的双颊布满飞霞,谊咎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,猛地捧起她的脸,温软的薄唇倏地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。

    唐突佳人并不是他会做的事,但面对她,不知怎么搞的,他似乎无法贯彻以往的本性。带着无奈与怜惜,他紧搂住她,更深的探索着她那迷人的馨香与肤触。

    唉…他的谦恭有礼、他的谨守礼教…这会儿,可全都毁在她的手上了!

    “你真可爱,我实在喜欢你喜欢得紧!”他感叹一声,将她搂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你…你…”不理她气急的模样,谊咎一把将她抱起来“咻地!”一声,跃上了石亭的顶上。

    她先是吓了一跳,后来才记起要挣扎,不料谊咎却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,轻佻且邪气地笑着对她威胁道:“你再动一下,我就要再吻你啰!我这次可就不曾像刚刚那样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保守喔!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,果然制止住了她的抗拒。

    跃至石亭的顶上后,他才放下她。一离开他的怀抱,她立即跳离他数步远,活像他是一个大色魔。

    “你这无礼的家伙!”

    谊咎也没说什么,只是轻轻的抿着一抹笑,指向天际的圆月对她说:“你瞧,这月亮很美吧!这是我初至迦兰时发现的。站在这亭顶上,总觉得那月仿佛伸手便可以捞到似的!真美…”

    谊咎陷入喃喃自语中,坚毅的黑眸在此时显得份外迷蒙,那沉醉的模样仿佛是一名风雅儒士,一点也看不出他竟是纵横沙场的威远将军。

    也不晓得是不是被他那份悠然自得的心情感染,她竟也沉静了下来,跟着他望向皎白的明月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当冷风渐渐吹起时,她才惊醒过来,忽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。

    “看呆了吧?”

    一回神,竟发现谊咎带着笑,不知已经这般支着手望着自己多久了。

    她顿了一下,才道:“我…我讨厌满月,打有记忆开始,从没喜欢过。”

    一时之间,她竟然想起母亲死去的那一夜…那一夜,月也一如今夜这般圆,母亲带着她,在她颈间绑上了白绫。

    “娘是为你好…”母亲的表情有些失神,伫立在月光下,像尊冰冷的石像。她看着母亲手中的白绫和木椅,突然明白它们所代表的意义。

    “你得死啊…你若不死,会害了千万人…”

    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哭喊着求母亲的,可是母亲还是放了手,推开脚下的木椅,看着她渐渐地在她眼前死去。

    “母后…母…后…救…救我…”

    她扶着颈子,无法忘记那时冷眼旁观的母亲,记忆中窒息的感觉、无法呼吸的痛苦、昏眩、颈项间的灼热,还有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逐渐踏入死亡的恐惧感,全都一古脑儿的涌上来…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谊咎拉住她的手,被她脸上的表情吓着了。

    就在提到满月的前一刻,她的表情还是正常的,可是下一秒,一种像是冰冷僵直的畏惧神情便立即浮了上来。

    这是第二次了!

    昨夜她遇见他时,也是露出这种恐惧的表情。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,可能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吗?为什么她的神情是那么的骇然和挣扎?

    “真可怕…死过一次的人,为什么还要活过来…”

    死过一次的人?她指的…是谁呢?

    是她的主子,延龄宫的二皇子?还是她自己?

    “人绝对不可能死而复生的,就算是皇帝也不能。”谊咎心疼的搂紧了她。

    她对着他摇头,不知指的是什么,是否认他的说法有误吗?

    “别怕,我会在这里陪你的。”谊咎拍哄着她,心里突然浮起一丝熟悉的滋味,感觉有种莫名的东西渐渐在心中发酵。

    许久,许久…她将他推开,抽离身子的动作说明了将要离去的意图。

    谊咎忙一手抓住她的手,另一只手则取下结系在腰间的玉佩,交到她的掌中。

    “我们还会再见面吧?”谊咎问,黑眸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。“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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