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君_第五章--重逢原是梦中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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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--重逢原是梦中人 (第2/4页)

到几样古玩和古册的手抄书简,晓书妹子,你来得恰巧,我正想拿这些东西让你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喔!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随便瞧瞧,瞧完了,可得将心得说出。”

    晓书扬眉,眸中慧黠闪动,颊边两个小梨涡轻跳著“有何不可?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真正的夫妻,就该是那个模样。

    品茶、赏古玩、说心得,这一下午,领受温馨的款待,直到与主人夫妇结束晚膳,晓书乘上小轿,循著原路在昏暗的巷中绕转。

    心绪由全然的放松,到全然的静谧,衍生出难以排解的惆然。

    她将身子整个往后靠,挨著软垫,淡淡合眼,软轿规律的、轻微的晃动,思绪千缕万缕,在每一次的轻震下由心底深处横流而出。

    敛眉合目的秀白脸庞,谧谧的,唇上勾勒起弧度,有些儿自嘲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在惆怅些什么,因见识到一对佳偶,举手投足间、眉眼往来之际,似无谓却又浓烈的情感,流动著安详信任的神气。而她的爹亲和家中众位姨娘呵…不要,她不要这个样子…她不要…

    我不要这个样子…晓书不要,我怕…

    我不要这个样子,我希望…我希望、希望…

    忽地,场景陡换,那男子立在似近似远处,背后是一望无际的雪原,月色和雪光交辉,将他高大的影子拉得斜长,脸隐在昏暗中,怎么也瞧不透彻,只有他的眼似曾相识,还有他的声音,低低的、沉沉的、哑哑的,随著虚无传来…

    我知道你的希望。你告诉了我。

    猛地一震,晓书从幽幽冥思中醒了过来,抬手抚著脸,才意识到颊上冻寒无比,著薄薄细汗转成的微霜。

    又是那个梦,那个难辨轮廓的男子,一再对她说著相同的话。

    喘息著,她捂着胸口,方寸起伏鼓动,掌心无意间触及胸房中间微微凸起之物,是那枚用树皮搓揉成线所绑住的兽牙。她隔著衣衫抚摩著,隐隐约的感觉到,那个难解的梦境与四年前长白山地遇劫有关,遇著一匹奇异的狼、一名奇怪的猎户,等自己清醒时,已在京城里、在自己的绣床上。

    然后是这怪诞的梦,纠纠缠缠著四个年头,总在自己毫无预防下前来。

    她幽幽叹息,将肩上的披风扯紧,倾前撩开轿帘一小角,对住前头的背影轻声问:“阿俊,咱们快到家了吗?”

    阿使没有理会,不发一语,只是脚程加快,迈著大步飞奔起来。

    不是阿俊!晓书心惊,连忙喊著:[你是谁!快停下来,你们把沈家两名家丁怎么了?快放我下来!”

    瞬间,她脑中闪过无数片段,是那次采参队遭屠杀的惨状,难道、难道又是一样的缘由?难道自己又拖累了别人,要无辜者为她送命?

    她也不呼救,因帘外漆黑一片,早不见半点灯火人家。

    感觉有些倾斜,是上坡的路,她心中猜想,应该是出了城郊,往山丘这边来了。此处平时就极少人烟,苦命丧于此,尸首可能得过好几日才会教人发现。

    锋弟!他的面容忽地跃入脑海中。

    晓书心中又痛又借,倘若这刻死去,以这样的方式死去,锋弟该要如何!好不容易导回的心智,将因她的遭难而全数摧毁。

    不能死。她不能死。

    心意宁定,也不管轿子奔驰的速度有多快,她银牙一咬,抱著头猛地跃出轿外。

    轿子以极速往前,她身子则往后摔去,在与地面碰撞的刹那,脑中有短暂的空白,连痛都来不及感觉,开哼一声,一身白袍裹住她如球般滚下斜坡,在地面上翻覆再翻覆。

    “该死!臭娘们!”那陌生人大骂,在这沉寂的夜,备觉清楚刺耳。

    “老大,她是不是摔死了?”后头扛轿的人问,瞄著静伏在坡下的白影儿。

    “摔死更好,省得咱俩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咱们挖的洞离这儿还有段距离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把她拖了去,反正洞挖好了,不埋白不理。我在这儿照看着,你去补她两刀,干得干净俐落些,咱还可对那雇主多要求些银两。快去!”

    “是,老大。”

    脚步踩在枯叶和薄雪上,窸窸窣窣,那人靠近恍若断魂的女子身边,就著月光,才觉女子有张可人的脸蛋,他刀子高高举起,停在半空。唉,真可惜…

    “你在磨蹭些什么!快点!”

    “喔,是、是。”唉唉,其的很可惜了,但为了钱,可没心情怜香惜玉。

    刀落至半途,静伏的女子突然发难,一把扫向他的脸,接著双脚一踹,直接命中男子最脆弱的下处。

    远到机会,晓书起身便跑,发足狂奔,身后传来纽厉凄惨的呼痛声,还有连番的诅咒,那名老大便抢在她身后,脚步愈逼愈近,近到几要拽到她的长发。

    “臭娘们!老子的五百两怎么也要入袋!别想逃!”

    太冰冷的空气、太激烈的喘息,胸臆好痛,她咬牙往坡下跑,体力毕竟不能久耐,不一会儿步伐踉跄,跟著就扑跌在地,想爬起时,男人已然赶到。

    像四年前那个恶梦,又演绎著四年前相同的奇迹。

    晓书脸白若雪,怔怔地望住持刀一步步逼近的人,他脸上邪恶的笑,在扬起刀时转挨成一种极端诡异又极端惊惧的神态,好似瞧见暗夜而来的鬼魅,某种力量正控制幽暗的一切。

    晓书不及转头去看,头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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