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堡主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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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一章

    江湖险恶,豺狼四伏。

    施葯儿自下山后,一路走来,见识了不少,这江湖,果然处处险恶,皆是恩将仇报的人。

    她满含无奈地叹了口气。“唉…好心没好报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在她面前的男人,传来一声怒震大地的狂吼。“我杀了你!”

    一声怒吼充斥整间屋子,彷佛大地动摇,发出吱吱的声音,躺在木榻上的男人,手脚虽然被绑着,却十分孔武有力,墙壁和桌椅因为男人的挣扎,不断地晃动着,灰尘簌簌而落,像是随时要崩坍。

    施葯儿双手摀着耳朵,紧拧着细长好看的黛眉,只觉得耳朵轰隆隆,恍若晴天劈下的一声巨雷,震得她耳膜生疼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好好说,非要这么大声吗?”
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

    又是一声震天雷响,一如他的名字…龙啸天,多么狂的名字!就跟他的人一样,威猛无敌,锐不可挡!

    她眉心紧蹙,揉着隐隐作痛的耳膜,一双美眸忍不住横了对方一眼。

    这人明明受重伤了不是吗?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整,伤势严重到差不多进了鬼门关,这两个月,若非她好心将珍藏的灵丹妙葯给他服下,又把他的断手断脚接回身上,不眠不休的照顾,将他从阎王府里拉回来,否则他哪有机会像个野兽对她咆哮啊?

    芳唇再度轻叹。“唉~~好心没好报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!再不放开我就杀了你!”

    龙啸天火爆的脾气愤怒难抑,这女人将他全身缚绑,也不知喂服他吃了什么鬼东西,弄得他像被万箭穿心一般剧痛难当,上个时辰全身像火烧,下个时辰天寒地冻直打哆嗦,存心以折磨他为乐,怎不教他怒火狂烈滔天?

    “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吗?”施葯儿轻声斥责,面对这头跟吃人猛兽没两样的男人,她的举止始终优雅,不见一丝乱章无序。

    “士可杀,不可辱!你要嘛就给我一刀痛快!”他堂堂龙门堡堡主,岂可受此等侮辱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,又怎么会杀你?”

    施葯儿冰清绝美的容颜上,从没像现在笑得如此开心,因为,没见过哪个人的命,像他这么硬的。

    这世间上,唯独奇葯异草,才能引起她的兴趣,令那张习惯淡漠的容颜有了生动的表情,但现在,除了奇葯异草之外,他,是第一个引起她兴趣的男人。

    正确的说,她不是对他有兴趣,而是对他的“身体”有兴趣;这人的生命力之强令她大开眼界,如此得天独厚的命硬之人,最适合拿来试葯了。

    她也只不过是在救人时,顺道试一下自己调配的新葯丹,看看有什么反应,不算害人呀。

    “毒妇!妖女!马上给我松绑!否则让你后悔莫及!”

    “哎,不绑着你,你会安分吗?你连断手断脚都不怕了,这一点小疼痛,又算得了什么?”这话可不是损他,而是发自肺腑的赞赏喔。

    施葯儿还记得,三个月前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。那时候呀,这家伙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全身上下无一处完整,还是她辛辛苦苦把他的肠子装回肚子里,把他移位的内脏给乔好位置,又找遍了山谷,才寻回他失去踪影的手脚,七拼八凑的缝回身体上,他才有机会又重新做人呢。

    她从没见过生命力如此强悍的男人,换了其他人,在如此严重伤势下,即使具有深厚内力,也断然无法存活!她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出手相救,谁知这男人居然顽强地活下来了,令她又惊又喜。

    那一双清冷的美眸,头一回注入了热情,将一个男人从头到脚,打量得仔仔细细。

    纤细如羽的柔荑,爱不释手地轻抚着那粗壮有力的臂膀,再心动的摸摸那线条刚硬的长腿,因为,这手啊腿的,是她不眠不休,牺牲了无数个夜晚,好不容易才缝回去的。

    她的指腹,沿着那些缝补的伤口,轻柔的在他身上游走,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。这些,都是她用白银针和羊脂线,一点一点的将他的皮rou和血脉,接回筋骨去,总共缝了一千零一针,一针一线,都是她呕心沥血的杰作哪!

    “别碰我!黑寡妇!你这yin秽无耻的女人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定将你碎尸万段!”

    她皱眉抗议。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姑娘我尚未嫁人,不是寡妇。”真不明白,这男人干么老叫她黑寡妇啊?

    “你扒光老子的衣服!在我身上乱摸,又以折磨我为乐,当真天下最无耻龌龊的毒妇!”龙啸天恨自己看不见,不晓得对方的模样。

    那日,他在途中受到玉灵宫的人埋伏攻击。由于玉灵宫乃是危害武林的邪门教派,因此他以一人之力与几百名玉灵宫的人厮杀,将对方砍杀殆尽!但,谅他武功了得,终究是凡人,也有筋疲力尽的时候。

    在他砍下最后一个对手的头颅时,他的刀钝了,剑断了,身子麻了,甚至还少了一手一脚,只能用仅存的意志力撑着离开,然后,在半路上全身浴血的倒下。他知道自己快死了,也庆幸自己死得轰轰烈烈,铲除了武林大害,值得了。

    岂料,他没死,还落到这女人手里,被她用非人的手段折磨,对方肯定就是玉灵宫的女魔头黑寡妇!因为她折磨男人的手法,与传言中的相同。

    施葯儿黛眉蹙得更紧,轻声道:“不卸下你的衣衫,如何疗伤?不碰你的身子,如何上葯?这男人的身子我见多了,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?”

    她自幼勤读医书和葯草经,男人的体格构造,医书上绘得清清楚楚,还把各部位解释得巨细靡遗,她看惯了,所以不当一回事,而且她自幼生长在仙山,全然不受世俗礼教的束缚,毫无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。

    对她而言,男人被扒光,跟动物被拔毛,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龙啸天听了,更笃定对方yin荡无耻,人尽可夫,不是那妖女是什么?况且她不但扒光了他的衣服,让他呈大字形躺着,就连最傲人的男性雄风,都被迫露宿街头!

    “荡妇!荡妇!荡妇!”

    一连串的谩骂让她皱起了眉头。这人嘴巴真不干净,若是平常,她早让他变成哑巴了,但为了了解丹葯的特性,她需要他能说话,也只好忍耐了。

    她只在乎葯效,那美目里的晶亮,专注在伤口处的缝合线上,上头抹了一层葯,是她花了三年的功夫,才熬制成的灵丹妙葯。

    每日,她观察葯性一天一天的变化,用娟秀的字体,在簿子上写下心得。

    这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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