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树上的女人_二恋人的感觉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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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二恋人的感觉 (第5/6页)

邓初发,我们来探你!”迪之倒在他怀中。

    “她喝醉了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邓初发带我们进石屋,这间屋只有他一个人住,他比以前消瘦了很多。

    他拿了一块热毛巾替迪之敷脸。

    迪之双手绕着邓初发的脖子,温柔地对他说:“我要到你的房间睡。”

    邓初发无奈,将她抱走,他们会再次走在一起吗?

    扁蕙问我:“你最恨哪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暂时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!我最恨老文康。他骗我,我认识了孙维栋,才知道什么是爱情。老文康是无耻的骗子,我要打电话骂他!”

    老文康接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,老文康在吗?”光蕙问。

    “我是沈光蕙,你这个绝子绝孙的臭王八,你什么时候才去死?你这种人越早死越好。”

    老文康大概吓了一跳,立即挂线。我和光蕙倒在床上大笑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毕业后,他寄过一张卡给你吗?”

    “我骗你的,他没有找我,我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受骗,我曾经以为那是一段超凡脱俗的爱情。”光蕙悲哀地睡着。

    小岛上的夜,唯一的声音,是草丛里蛤蟆的叫声。我很挂念我的男人,摇了一个电话给他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儿?我找不到你。”他焦急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在南丫岛,迪之喝醉了,我陪她来找邓初发,光蕙也在这儿,她睡了。我要明天清早才可以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很挂念你。”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我们会不会有明天?”我问他。迪之的遭遇令我对男人很悲观。

    “夜了,睡吧。”他没有回答我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早,邓初发买了早餐给我们,迪之仍睡在他的床上。

    “你昨晚有没有跟她--”我问邓初发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种男人。”他说“她已经不爱我了,虽然昨晚她肯定不会拒绝我,但我不想这样做。”

    迪之醒后,邓初发送我们到码头,到了香港,林方文竟然在码头等我。他用行动证实我们的明天。

    如果世上有很多种幸福,那是其中最动人的一种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“你说今天早上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令人感动啊!”迪之取笑他。

    扁蕙也加入取笑他,跟迪之一唱一和:

    “羡煞旁人啊!”他们三个人还是头一次见面。

    迪之和光蕙离开,我跟林方文手牵手在中环散步。

    “你昨天为什么跟我说那句话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“哪句话?”

    “我很挂念你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他沉默,我突然觉得他的沉默很不寻常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昨夜想起另一个人,所以对我说很挂念我。”

    他凝视我,我知道我的感觉是真的。我不了解男人,对爱情的认识也很肤浅,但我有恋人的感觉,不会错的。

    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我走在他身边,默默无语。他在码头等我,是他内疚,不是我幸福。如果世上有很多种不幸,那是其中一种可笑的不幸。

    林方文走到兰桂坊,清晨的兰桂坊跟晚上是另一个世界,斜路上卖早餐的店子坐满了看日报的男女。他走到斜路尽处,那里有一间酒吧,酒吧已经关门,他带着我走上二楼,那儿可以看到对面大厦的一楼有一间画廊。

    画廊里,一个穿雪白色长袖睡袍的女子正在画画。那个女人看来有三十岁,一把长发垂在胸前,蔓延到腰际,她长得很高、很瘦,有差不多五尺八寸,不施脂粉,有象牙白色的皮肤,一个大嘴巴,一个大鼻子,一双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睛。五官凑合在一起,却很漂亮,是那种很看不起人的漂亮。

    “她是你昨夜思念的人?”我问林方文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我。在那个出众的女子面前,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。

    “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她看来年纪比你大。”

    “比我大好几年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分开了多久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一年。”

    “刻骨铭心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做刻骨铭心?”他反问我。

    “已经分开一年,你仍然跑来这里偷看她。”

    就在那个时候,画室里出现了另一个男人,那个男人长得涸啤朗,看来才不过十八岁。他从后面抱着她,身体和她一起摆动。

    “你们分开是因为他?”

    “她跟这个男人只是来往了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噢!原来你常常来这里偷看她。”跟我一起那段日子里,他的心仍留在画廊里,我实在妒忌。

    “她倒是很喜欢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啊!”“她是一个很放荡的女人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你们为什么分开?”

    他向着我苦笑:“我们互相伤害。”

    我很妒恨,林方文与画廊里那个女子曾经互相伤害,创伤比爱刻骨铭心,所以他虽然离开她,却一直没有忘掉她,而我在他心中的位置,显然比不上那个大嘴巴女人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跟他zuoai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我。

    我突然发觉林方文和画廊里的女人,有非比寻常的rou体关系,而他跟我,却没有,因此我比不上她。

    我拥着林方文,紧紧的拥着他,不让他呼吸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跟我zuoai!”

    我以为只有那样,我和林方文的关系才可以跟他和大嘴巴女子的关系相比。她和林方文睡过,而我没有。她和他缠绵,而我不过是一个跟他互不相干的女人,这种关系太不安全。

    他轻轻推开我:“你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跟你zuoai。”我缠着他不肯放手,热情地吻他的脸、嘴巴和脖子。我已失去所有尊严,哀求一个男人占有我,以为因此我可以占有他。

    他狼狈地推开我:“你不要发神经好不好?”

    我被拒绝,无地自容,奔跑到楼下,冲下斜路,不知该走到哪里。他为什么要带我去看大嘴巴女人?他爱上那个放荡的女人,为什么,为什么他不介意她放荡?还是因为她放荡,他才跟她分手?那个女人比他大八年,他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女人吗?

    我迷迷糊糊回宿舍,走进他的房间里。在那个滂沱大雨的清晨,他在计程车上,载我一程,我们一同听《人间》:

    “从相遇的那一天,那些少年的岁月…”爱情从那一刻开始迷惑我们。但那天早上,他可能离开宿舍,去偷看大嘴巴女人,所以回程遇到我。我和林方文的爱情,竟然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滋长,《人间》是他写给那个女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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