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樱桃_第十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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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章 (第6/8页)

经换了人,一个纯洁的大学生,那个女孩子看来不错,挺SWEET。”

    “尊尼!”素心呜咽:“求你不要说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吗?她…”

    “尊尼!”子洋低喝一声,尊尼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幺凶:“你一点都不体谅素心,你连做她的普通朋友也不配。”

    “你配,你去做傻瓜!”尊尼说着站起来,盯了素心一眼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素心。”子洋温言安慰她:“你心情不好,我们先去兜兜风,再到别处吃晚餐。”

    素心用手帕按按眼睛,她心里十分感激子洋:“我们已点了菜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我们签单,他们不会干涉我们吃不吃。”子洋为她拉开椅子。

    “你真好!”素心和子洋离开扒房,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他们走了呀!晚餐都没有吃。”杨婉儿推了推尤烈。

    尤烈转过身,刚巧看见子洋扶着素心离去。素心脚步轻浮,显然不大舒服的样子:“怎幺只有两个人?”

    “那霍尊尼先走了,好像和李小姐吵架,李小姐一直托着头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像参与其中?”

    “霍尊尼又坐下,又起来,他们三个真的像发生争吵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为了张宁。”

    “张宁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不认识的,快吃你的牛扒吧!”

    “吃完晚饭,今晚我们去沙滩散步,”婉儿开心地含着薯条:“明天星期日,我不用上课,你又不用上班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快点吃,要不要吃雪糕?”

    “要啊!雪糕新地。”

    尤烈笑一下:“小孩子!”

    “别这样说,我十九岁了!我妈就生了我和我大哥,我已经很大了、很老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老人家!要去沙滩散步就快点吃。”尤烈吃了两口牛扒,就放下叉子,刚才见过素心,她的影子老在他眼前晃,他突然觉得没有胃口。

    到沙滩,他的感触更大,他和素心曾在严寒的北风下相拥着在海滨散步;他们也曾在和暖的初夏到海边谈情。素心娇情无力地躺在尤烈的怀里,嘴里甜腻地叫着“烈!”双手绕住他的脖子,那时候的尤烈已失去了自己,连灵魂都附托了给素心。现在回想起来,心里还有丝丝蜜意,缕缕情怀。甜蜜、迷醉的日子彷如昨天,可惜如今一切已烟消云散。尤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虽然婉儿靠在他身边;可是,他感到无比的空虚。

    婉儿拉他一下:“我们到沙滩的另一边。”

    尤烈木然跟着她走,突然,婉儿好像踢到一声石头,几乎倒在地上,尤烈连忙走过去扶住她。她乘机依偎在尤烈的怀里,用手搭着他的肩膊,尤烈突然紧紧抱她,口中喃喃的。婉儿闭上眼睛,仰起脸,把嘴凑过去,尤烈正要低头吻她,忽地发觉怀中的人不是素心,他慌忙把婉儿推开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!”

    “哎!”婉儿顿足哭嚷:“你讨厌我,你根本不喜欢我!”

    “不,我喜欢你,真的!”尤烈感到歉疚。

    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还在想着李素心,你忘不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我承认还不能忘记她,但是,我一定设法忘记她,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呀?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我有点疲倦,想早点回家,明天我们开快艇出海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…”尤烈回家,洗过澡,人和心都很疲倦;可是,怎样也睡不着,每次在外面碰见素心都是这样,她的影子总要绕上他一整天。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欢乐日子,一幕幕的在他脑海中重演。

    他经常责备自己,为什幺要恋爱,第一次堕入情网,就给人玩弄、给人报复。被人拋弃,最不幸的,和素心分手后,他竟然不能再适应过去花天酒地的日子,每天让回忆、痛苦、空虚、孤寂、迷惘吞噬着他的心灵。

    为了尤爷爷的健康,为了他自己,唯一可行的,是尽快和婉儿结婚。婉儿虽非其所爱;然而,难道真的要自我折磨一生至死?

    尤烈痛苦,但是,他绝不肯要回素心,纵使他肯原谅她。

    素心比他更痛苦,以前和尤烈在一起有多好!尤烈爱她、迁就她、宠她。她闹情绪,可以向尤烈撒娇、发脾气。她从来不担心寂寞,因为尤烈一天到晚都在她身边,事到如今,她才领悟尤烈是多幺的爱她,没有尤烈,她又是如何的孤单、凄迷,一天过去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。尤烈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,她既妒忌又心痛,但是,她又能怪尤烈吗?过去,她伤害他实在太深,他不因此而疯狂总算幸运。现在,和他一起的女孩子,并不是玉凰她们,是个天真纯洁的女学生,从她的眼中,看得出她非常爱尤烈。素心自从见过她之后晚晚发噩梦,梦见尤烈拖着婉儿,婉儿穿著雪白的婚纱。

    每天醒来,襟枕尽湿!她已和所有的朋友告别,现在只有她孤独一人,她每天疯狂的工作,不让自己有一丝空闲,有时到六点钟,安芝忍不住了:“素心,走吧!整座大厦的人都走光了,冷气系统也快要关闭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走,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,明天起你依时下班,不用等我。”

    晚上,安芝忍不住打电话回公司,十二点啦,她还在办公室,下面六层的百货公司,也在八时关门了。素心的确在工作,陈年旧账都翻出来整理,她最开心的,是偶然在一些法国时装杂志里,发现一张夹在页内,她和尤烈合拍的照片。她会拿着相片看一晚,想一晚,直到第二天早上,人家上班,还以为董事长早到了。

    初恋情人最难忘,除非经过洗脑,否则,她怎样也忘不掉尤烈。

    一天,安芝吃过午餐,回来的时候,面色很难看,魂不守舍的,连文件也拿错了,又碰翻素心茶杯。

    “安芝,你怎样了?”

    “啊!我…我…吃午餐的时候我碰见芬妮。”安芝欲言又止,她咽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说:“她说尤烈要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杨…婉儿?”

    “是她,那大学生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一股寒气由腹隔直升上大脑,素心轻飘飘的,她拼命抓住安芝。

    “素心,你嘴唇都白了,我马上请张宁医生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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