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庄秋晴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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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4/5页)

廊前,动手打开铁门。

    第一个人转回头来惊视著他。伯爵一把抓住他,朝下巴就是一拳,他整个人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另外一个人,个子较大,也凶悍得多,向他冲来。伯爵曾授业于当代最伟大的职业拳击家杰克森先生,又在他的夥作曼多沙那儿习得拳击技巧。这场打斗根本就是一面倒。

    马上,对手就被摆平了,倒在一边,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伯爵这才大声喊人过来。马夫们齐奔过来,包括他的驯马师巴克斯特和老亚伯特。

    他们搜查了两个昏迷的人,发现他们身上藏的藥。他们打算拿这个来蒙倒克鲁萨德。

    巴克斯特把藥放在掌中,交给伯爵,说:“我很抱歉,大人。我顺该留一个人守卫这些马的。我以为我们在这儿安全得很!”

    “我们得了一个教训。将来可别忘了,巴克斯特!”

    亚伯特拿著灯笼照那个身材较小的人,大声叫起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啦?”伯爵问。

    “我看过这个人哪!大人。他住进兰庄以来,到过马房好多次了!”

    “住进兰庄?”伯爵注意地问。

    “是啊!大人!他告诉我他最喜欢马了,尤其是克鲁萨德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谁?”伯爵追问。

    “他说他是小厮,大人!喏,您瞧,他穿著小厮的制服哪!”

    伯爵往下看。在灯笼的光下,他看到他背心上的钮扣和上面刻的纹章。

    “把这两个败类给我绑起来,明天一早,我要把他们送交给马场警官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大人!谢谢您,大人!我只能说我感到非常惭愧,居然发生这种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还好我及时得到警告!”伯爵说。

    “警告?大人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,伯爵走同屋子里时心里想,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。

    他走上楼去,砰然把红屋的房门打开!

    法兰士服装半卸,尚未入睡。

    伯爵进来时,他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愧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十分钟,你马上离开这衷。”伯爵斩钉截铁的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…”法兰士开口,却被打断:“你要是聪明,最好离开英国。你的同谋一定会把实情告诉警察,你不久就会收到拘捕传票的。”

    法兰士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一时间,伯爵几乎想一拳把他掼例,想想又觉得这反倒有失他的尊严。

    “十分钟!”他重复一次。走出房间,将门带上。

    到了他自己的卧室,刚刚所发生的事在他心头澎湃翻滚,他瞪视著刚才白衣姑娘出现的地方,良久不能释怀。

    他朝著她站立的地方走去。

    一股似有似无的甜淡香味传过来。他晓得了,是谁留的纸条,叫他不要喝那杯酒。

    “先是我,然后是我的马!”伯爵说著,抿了抿嘴角。

    表是不会写字的。就算会说话,也不至于会写纸条啊!

    他站著,双眼直视她刚才站过的地方,然后把手伸到嵌板上,开始慢慢地抚摩一块块嵌板。

    在他记忆深处,好像有一个模糊的印象,有一次他和父母亲到渥榭斯特的屋子里度假。

    那楝屋子年代非常久远,四周围著濠沟。那时候他还很小,最喜欢那条濠沟了。

    案母几乎不怎么照管他。他们并没有其他的小孩,所以他和那里的管家特别亲近。

    避家是位很和蔼的人,拿许多打仗的图片给他看,还告诉他许多戏剧化的历史故事。每个故事都和这楝屋子有关联。算是这老屋的典故了。

    他聪明又乖巧,管家告诉他许多渥榭斯特之役的故事。他说那位逃亡的国王,如何藏在一棵橡树里,躲避后头的追兵。

    “他的部下有一些就藏在这房子里。”管家继续说。

    他指给伯爵看保皇党当时匿藏的密道。他们躲在里头,果然没有被克伦威尔的士兵发觉。

    要进密道里,伯爵依稀还记得,先要打开墙上的一块嵌板,露出的洞口恰好能容一人进出。

    他记得管家是按了雕板上的某一处才把门打开的,他脑中浮起他伸手摸索按钮的情景,还有密门打开时,自己欣喜若狂的神情。

    现在,他的手指在繁复的叶片、花瓣中搜寻著,精致的藻纹,饱满的穗粒,还有细巧的雕花他搜寻著,就在觉得徒劳无功的时候,突然找到了!

    他用力按下,嵌板后的门应声而开,他惊讶地发现门边放著两双马靴。

    伯爵走回卧房,点燃了一只蜡烛,放在铜烛台上。

    然后,高举著烛台照路,穿过嵌板,觉得自己正从事一项有生以来最刺激的探险。

    他轻缓地走着,不出一点儿声音,一步步地登上蜿蜒狭窄的阶梯。

    有几次他停下来观察交会的其他密道,然后继续往上爬。他看到前面有一丝亮光,心知已到了屋子的最顶端。

    一刹时之后,他找著了他要找的。

    修士房非常狭小,他看到靠墙摆著一张床榻,另一边放著圣母像,四周围著鲜花。

    墙头突出一块狭窄的类似架子的平台。在以前,这显然是那些避祸的修士们望弥撒的圣坛。

    在这狭长的圣坛上,亮著两根蜡烛,中间摆著一盆玫瑰。

    在圣堂前面,白衣姑娘合掌跪著,祈祷的神情肃穆飘渺,宛若天人。

    她的长发技在肩上,极淡极淡的金色,在烛光下看起来竟像银的一般。

    伯爵看得出她很致小细瘦,还像个孩子,不过她扣著扣子的白袍前襟却显出胸部柔轻优美的线条。

    伯爵只看到她侧面,小巧的鼻子挺直,十分古典。深浓的睫毛垂在自皙的双颊上。

    伯爵许久不曾看到跪地祈祷的少女。他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一住。

    似乎本能地觉得房里并非只有她一个人,这个少女把头转过来。

    伯爵发现他看到一到最大、最奇特的眼睛,似乎占据了她整个面庞。

    好一会见她没有动。然后,她静静地开口了,声音柔和婉转,正是方才在卧室里跟他说话的语调。

    “克鲁萨德?”

    这是个问题!

    “它很安全!”伯爵同答“我照你的吩咐,到它那儿去了一趟!”

    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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